江宇一语中的。
“嘿嘿,江董,您真是火眼金睛,一语中的!”
胡安宁赶紧拍了个马屁。
江宇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转头看向其他人:
“各位大佬,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会议室里,特种车公司的五位领导坐成一排,除了胡安宁,还有三位都点头如捣蒜,只有一位在江宇发问后,站了出来。
“江董,您好,我是特种车公司的副总张富贵,管产品研发和市场销售的。”
“对于拿钱消灾这事儿,我有点不同意见。”
张富贵站得笔直,语气坚定。
江宇注意到,胡安宁他们几个都用杀人般的眼神盯着张富贵。
江宇笑了笑:
“哦?张总,说来听听。”
“江董,事故一发生,我就在会上提议派检测员去现场看看。”
“毕竟,咱们没亲眼见过,光听买方的一面之词就赔钱,对公司太不负责了。”
“可惜胡总没采纳我的建议。”
“现在事故刚发生不久,现场痕迹应该还在,咱们得赶紧派检测人员去。”
“要是咱们产品质量的问题,咱们认栽;要是买方搞的鬼,咱们一分钱也别掏!”
张富贵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完全不顾其他人的白眼。
江宇听完,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向胡安宁:
“胡总啊……”
“嘿,胡安宁,我就纳闷了,你怎么没在第一秒就把那档子事儿告诉总部呢?”
“来来来,给我说说,这里面有啥小秘密不成?”
江宇眨巴着眼,一脸好奇地问。
其实吧,这事儿纯属胡安宁自己大意了。
那天,他一听说自家厂的车在外地出了个小事故,心里头那个淡定啊,毕竟交通事故天天有,哪个汽车厂家也没天天喊冤说自家车不行啊。
所以,他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
后来,买家找上门来了,他还琢磨着,这家伙是不是想趁机捞点油水,敲诈一笔呢。
于是,他继续悠哉游哉,直到对方开口要的数目大得吓人,他才意识到,哎呀,这事儿闹大了。
这才慌慌张张地向总部汇报。
现在江宇这么一问,他总不能坦白说是自己故意拖着不报吧?
江宇见胡安宁支支吾吾,也没再为难他:
“胡总啊,看你挺忙的,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回家歇着等消息吧。”
胡安宁一听这话,脸瞬间变成了紫茄子,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没挤出来。
其他几位领导也是一脸懵,完全没想到江宇会来这么一手。
接着,江宇转头对张富贵说:
“张总,这次事故处理,我全权交给你了。”
“你马上带上技术人员,飞奔到现场去,好好瞅瞅现场和事故车。”
“再请晋省的技术监督部门来搭把手,务必找出事故的真正原因,拿出一份有分量的检测报告。”
“有困难吗?”
张富贵瞅了瞅呆若木鸡的胡安宁,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
“没问题!江董,我这就去办。”
等张富贵出了会议室,江宇又语重心长地对胡安宁他们说道:
“各位啊,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为啥咱家产品市场竞争力这么差?”
“说白了,就是质量和市场适应性不行啊。”
“市场规则很简单,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你们得改改观念了,别老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架子,得出去走走看看,该学的就学。”
“等这次事故处理完毕,你们公司的领导班子可得好好调整调整,能者上,庸者下,咱们得有点危机感啊。”
胡安宁他们一听,心里头那个忐忑啊,江宇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得他们心里直颤。
工厂效益不好,工人们连饭都吃不上,这日子,可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嘿,江宇这家伙,一拍脑门发现自己也得好好自省一番了,心里那个自责的小人儿直蹦跶呢!
他干脆利索地拒绝了特种车公司领导的“贴身服务”,拉上郭守义,俩人就像探险家一样,一头扎进了车间的海洋。
每个车间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左瞧瞧右看看,就差没拿出放大镜研究了。
之后,他们还召集了一群经验丰富的老工人,围坐一圈开起了“茶话会”。
工人们七嘴八舌,意见多多,建议满满,郭守义手里的笔记本都快成了“意见收集器”,刷刷刷记了好几大页。
江宇呢,也是听得心花怒放,感觉像是挖到了宝。
江宇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拨得啪啪响,他想啊,齐鲁重汽要想来个华丽转身,那必须得是改革大刀一挥。
产品也得跟上潮流,来个“新瓶装旧酒”的升级换代。
还得组建个“最强大脑”研发团队和“销售小分队”,双管齐下,才够味儿!
不过,说到改革,那可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的。
人事变动那是必经之路,江宇心里就开始嘀咕了:
马爱强这家伙,能不能一路绿灯支持我呢?
现在还两说着呢!
再说了,马爱强那家伙到底干不干净?
问题有没有?有多深?
这些都是大大的问号,悬在江宇心头,晃来晃去。
江宇深知,自己在齐鲁重汽的路还长着呢,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事儿。
要是到最后啥成绩没有,灰头土脸地打包走人,那可真是太丢脸了,想想都让人心里发怵!
所以啊,江宇暗暗下定决心,这场“齐鲁重汽变形记”,他得唱好主角,唱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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