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便好了,玄冥宫火鬃此人自从数十年前被掌门击败后,回宗苦修《元鼎玄法》,近来年终于大成,这才开启战端。如今此人竟能与掌门正面抗衡,不分胜负,恐怕此战又要僵持许久了。”那面白无须的中年轻叹了一声。

“无非厉兵秣马便是,我赤灵宗什么都不多,就是筑基弟子多,玄冥宫既然要打,那什么时候结束就不是他们说得算。此战若能从中再脱颖而出一两位道友来,便是死上千把来个人也是值得的。”红袍修士不以为然道。

闻言,那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轻点了下头,而后问道:“这些年,我久驻千星海域,近来宗门中可有何趣事?”

“白敬亭那老儿被掌门打断腿了,可称得上是趣事?”红袍修士笑道。

一听此话,这中年男子也朗声大笑了起来:“算一算日子,魏天明也合该坐化了。这数百年来白敬亭一向是斗不过,待其坐化之后,定会去为难同是魏国一脉的林彦求。看来是这林胖子棋高一招?”

“是那白老头昏了头,竟然暗中给陈柏川此人通风传讯。”红袍修士轻摇了下头。

“难怪如此!”中年男子一副了然模样。

“那林胖子几年前又从魏国收了一个亲传弟子。”红袍修士说道。

“魏国地少民寡,能出什么上好资质的苗子?前些年,我倒是听闻他收了一弟子,虽是双灵根资质,却已有二十来岁了,如今可筑基了?”中年男子轻笑了一声。

红袍修士思索了下,恍然道:“你所说的那人应是叫做李弘文,入门八载有余,如今正值不惑之年,刚到炼气后期修为,还未筑基,没个三五年恐怕不行。”

“观其修为,可看出此人倒是勤勉有加,可惜就是年纪太大了。林彦求那新收的弟子呢,不会也是二十来岁吧?”中年男子缓声说道。

“此子唤作陈玉明,乞儿出身,十二三岁入门,如今应有十五六岁了,初入修行。”红袍修士随口说道。

“三年之后才开始修行?”中年男子疑问道。

闻言,红袍修士轻点了下头。

见此,中年男子轻敲了下案面,饶有趣味地说道:“此子到底是愚笨呢,仅读书识字就花了三年之久?又或是聪慧之辈,由武入门,先悟透了先天劲,再转而修行?”

“这老夫就不清楚了。不过据我所知,此子三年来不曾下山过半步,不知是在山中苦读勤修,还是寻欢作乐?”红袍修士轻摇了下头。

“此子到底是哪一种人,你我以后便晓得了。”中年男子笑道。

如若是杰出之辈,自是会极快地修行到筑基境界,甚至成为其中的佼佼者,进入到他们这些宗门金丹长老的眼里。

“言之有理!只是你怎有把握,你我不会陨落在此战之中。”红袍修士洒脱道。

“可闭上你这张乌鸦嘴吧,你若当真一心求死,早知年轻之时我就不舍命救你了。”中年男子笑骂道。

“生也好,死也罢,此生只求痛快便是。”红袍修士凭空取出了一大坛酒,还有两只大海碗,一齐摆在了短案上。

“值守此地,期间不得饮酒,恐误了事!”中年男子缓声说道。

此话刚落,从殿门外便传来了一道清朗之声:“常道友但饮无妨,此地换老夫来值守便是。”

言语间,林彦求手里拿着一枚传讯玉简,整个人挺着个大肚皮,不急不缓地殿外走来。

当看到了那红袍修士,林彦求轻笑了一声:“叶道友自从你入了提刑按察司之后,便销声匿迹了,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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