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在后厅的屏帷之后站着,赤色箭袖上的蟒纹在日光里忽明忽暗。
听完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般手腕气魄...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大约如此。"
“配得上你。”李承儒又加一句。
李承泽正抱臂摩挲着指尖扳指,听到这话时忽然后撤半步,“皇兄慎言,这话若是叫她听去,弟弟我可得花些心思才能哄好。”
前厅传来椅子挪动的闷响,盖住了李承泽尾音里未压住的笑意。
“陛下,你莫不是惧内吧。”李承儒看着他调侃一句。
“我不知什么叫惧内,只知道她与我在一起,那便不该叫人受委屈。”
两人蛐蛐着,前面的土改大会也散了。
陶镜杨从正殿移步至后殿,向这人打了声亲切的招呼,“你好啊和亲王,回京路途遥远,这一路没少折腾吧?”
李承儒伸出胳膊防止前方双手交叠,头稍低,虚行一礼,
“回国师,臣这么些年走惯了,不觉折腾。如今能回京都同母亲团聚,更不觉疲惫。”
他声音明朗,说话时目无邪气,坦坦荡荡。
“那就好。”陶镜杨微微点头示意,“可选好了在京都的宅邸?选好了直接说就行,今天选好,明天就能拎包入住。”
李承儒眼睛没眨,看看李承泽又看看自己未来弟媳,开了个玩笑道,“我在进宫之前,好像看见了一座新修的宅子......”
“诶,那个不行,那是我家,你就是硬要也不给。”
今日土改之事顺利完成,压在心头的巨石落地,陶镜杨心情格外舒畅。
她难得这般随性,顺着李承儒的话便开了个玩笑。
说话间,额间的发丝随着欢快的笑容垂落在脸庞,为她平日里的清冷添了几分俏皮。
李承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只觉闷闷的,不大舒坦。
只是他立在一旁,面上的笑容不减,嘴角挂起的弧度也依旧妥帖体面。
只见他微微侧过身,似是不经意的挡在了两人之间,阻隔了两个人的视线。
左侧额发遮着半张眼睛,右手十分熟稔的牵起她的手,一面笑着对他大哥道,
“大哥回来后还未见过宁太嫔吧?”
李承儒还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开朗的点点头,“是的,急着来见陛下,还尚未去见母亲。”
前者似恍然大悟般,“那大哥快些去吧,切莫叫娘娘久等。”
说完后向前一步,另一只手摊开作请,示意李承儒现在就可以走了。
李承儒没多想,拱手之后欢欢喜喜的走掉了。
钝感力强的小哥哥一枚~
在他走后,李承泽缓慢的转过身,双手支在自己腰间,眯着眼睛醋声道,“今日挺开心啊,刚才阿杨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笑还不行了。”陶镜杨无奈的将身后的头发顺到身前,手上做着捋头发的小动作,
“我瞧着他是你哥,又是头一回见,不免要和善些待人。”
她佯装生气,作势将长发往他前面一抛,“倒是你,如今连你大哥的飞醋也要吃,倒还成了我的不是。”
李承泽伸手接住她轻飘飘的发丝,将人的青丝绕在自己指尖,慢慢的向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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