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指着躺倒的三个人:“刘队看他们三个人穴道的颜色有没有变化?”

刘基的话说完,黄头发的二狗不等到刘峰队长查看就愤怒狂喊:“胡说,你胡说。”

“你逃避责任,你推诿扯皮,你他妈不要脸。”

“你是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我们的分辨吗?”

二狗歇斯底里。

他有些胆怯。

真不知道服用购销中心制造的中药,服用后如何的变化。

他老爹是日蚀汉药的受害者不假,也来购销中心看病,临河市医保中心有案可查。

他们才敢来闹事儿。

刘峰刑侦出身,特别内行。

刘基提醒下,观察三位奄奄一息的患者,发现他们的足少阴肾上经穴道颜色没任何的变化,也就是说,这三个人没服用购销中心提供的药物。

刘峰说完,二狗子不干了。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

完不成任务,就吃不了兜着走。

真以为江湖容易混,哪个人不是将脑袋拴在裤袋上?

随时都有丢了脑袋的可能。

“胡说,你胡说,”二狗吐了一口血,有些疯狂,“你们官官相护,沆瀣一气,你们狼狈为奸。”

二狗的兄弟们也跟着喊叫。

“购销中心草菅人命,执法部门不处理,还维护他们,就是违法。”

“购销中心打伤了我们这么多人,必须严惩凶手,赔偿损失,否则官司打到底。”

“不公平处理,临河市公安局也要受到牵连。”

“我们不服……”

他们嗷嗷狂吠,不罢休。

就连那些患者也有些疑惑:“难道这些人说的话没有一丁点的真实性?”

“万一他们抬来的患者和我们的体质不一样呢?”

“真是那样,不就冤枉了这一帮子人?”

群众就是墙头草,东风来了向西歪,西风来了向东弯。

到了这种时候,又有人看小混混可怜为其说话。

“一言不合,将几十个人打成重伤,下手太狠了吧?”

“可不是,混混可恶,不讲道理,购销中心一样不讲道理。”

“这件事儿还必须给个确定的说法。”

“否则,很难了结。”

众人议论纷纷,从刚才对混子蛮横无礼的愤怒转到了同情。

刘峰也眉头紧锁:“刘医生,你还能不能拿出什么证据,否则,仅仅以眼前的证据,恐怕有些问题的。”

刘峰的话说完,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基的身上。

看他有没有办法证明三个濒死的人不是因为购销中心药物的原因。

事情绝对的不容易。

二狗冷嘲:“证明,他能证明个屁。他就是黑心医生的头儿,是害人的根源。”

“不给我们一个确定的说法,我绝对不罢休。”

二狗歇斯底里的搅闹,混混们也都来劲儿了。

有人给足够的报酬,让他们拼命。

“对,必须给我们个确定的证明,否则,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服气。”

“购销中心不讲理,我们和你们拼到底。”

“仗势欺人,我们不怕。”

“有种你们打死我们……”

他们站不起来,躺在地上搅闹。

来拿药的患者看小混混被水泥地擦破了衣服,或者是面皮,身上或者是脸上流淌着鲜血。

很多人牙齿脱落,大口吐血。

狼狈到极点,令人产生恻隐之心:“混混是莽撞些,可是如果病人真是因为购销中心的药物致病致命,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

“谁说不是,不管怎么说打人都是不对的。”

“仅仅以穴道颜色证明是不是服用药物,还有些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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