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眼烫得几乎要烧穿颅骨,掌心玉珏突然发出龙吟。

抬头望向天空时,旋转的星图已经化作血红色漩涡,十二道金芒在云层里织成凤凰尾羽的图案。

"退后!"汪彻突然扯住我腰带往后拽。

他指尖焦黑的灼痕蹭在我衣摆上,混着龙涎香的腥甜。

灵霄的银铃铛突然炸响,她一个鹞子翻身跃上树梢:"那鸟喙要啄下来了!"话音未落,凤凰图腾的尖喙处突然裂开光门,玄色长靴裹着流火踏碎虚空。

威压碾得我膝盖发软。

青璃仙子的鲛绡当场碎成粉末,墨羽的暗器匣"咔嗒"弹出三寸寒芒。

灵界使者披着星辉凝成的斗篷,金瞳扫过之处,陈老药葫芦里的灵酒竟开始沸腾。

"是劫雷的味道。"幽影突然从树影里探出半张脸,他腰间的锁魂链正在啃食月光,"那小娘皮手里的玉珏——"

墨羽的暴雨梨花针擦着他耳垂钉进树干。

十七根蓝汪汪的毒针排成个"杀"字,我闻见腐心草的腥苦味。

"要抢?"墨羽翻转手腕露出袖中机簧,"先问我的千机匣。"

灵霄突然蹦到我们中间,她发间插着的蝴蝶簪振翅欲飞:"这位大人,您踩着我的月光锦鲤啦!"她竟伸手去拽使者的斗篷,绣着锦鲤的衣摆当真缠住对方脚踝。

使者瞳孔里流转的星河突然停滞。

我右眼突然闪过破碎画面——灵霄颈间挂着的琉璃珠,分明与使者腰间玉佩是同样的云纹。

汪彻突然捏住我后颈,他掌心焚天阵的余温烫得我一激灵。

玉珏在我手里震颤,龙纹正顺着掌纹往血脉里钻。

我瞥见灵界使者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像要抓住什么消散的幻影。

"苏苏。"汪彻用染血的拇指蹭过我眼角,他袖中藏着半截断剑正抵住我腰间命门,"数三下就闭眼。"

我反手扣住汪彻腕脉,指甲掐进他跳动的焚天阵纹里。

他闷哼着松开断剑,掌心血珠滴在我锁骨上滚成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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