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枭垚扬唇笑了笑道:“那就看皇上想不想让苏令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了,他还年轻,还有别的儿子。”

这倒是实话,秦渊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突然和徐家关系那么亲近,难道不怕徐家将来知道你做了什么之后恨你?”

就像前世,沈枭垚做的很多事情,从来没有顾虑他。

沈枭垚正靠在他的肩上,两人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其实这个问题沈枭垚是想过的,会被恨,会有人恨她,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在意,她将一切分得太清楚,雍王是雍王,和静是和静,就像是辅国公和福山县主一般,因为她就像她和皇帝,和太子,和荣安伯府也并非一体的。

况且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无法感知到别人过多的情绪。

她沉默了许久,直到秦渊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她才道:“我也不会因为害怕她们恨我而收手,因此从不去仔细思量。”

“恨比爱重要?”秦渊几乎脱口而出,可是说完之后他觉得自己失言了,也许在沈枭垚看来,根本就没有爱。

“是。”

沈枭垚赞同了这句话,认真回答道:“是的,对我来说是这样。”

马车里安静下来,刚才已经有些和暖的氛围也重新变冷。

对沈枭垚来说,放弃恨和痛需要漫长的时间和更多的爱,而偿还痛是更简单和过瘾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她笑着娇嗔道:“那是因为我其实并不在意她们呀,我对你就不是这样。”

秦渊黝黑的眸子辨不出情绪,他跟着笑了笑将沈枭垚抱紧。

沈枭垚并没有跟秦渊说赵琼芳的事情,也没有说自己要送走福山县主母女的事情。

对她来说,这是她的事情,并不影响秦渊的‘大计’,因此便与秦渊无关。

“祖父这几日身体不太好,刚好皇帝忌惮,这段时日我会深居简出,你若有事,递信即可。”

沈枭垚还没找理由搪塞秦渊,秦渊自己先开了口。

前世的这个时候,秦阁老的确已经开始身体不适。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沈枭垚都颇为敬重秦阁老,因此点了点头道:“嗯,放心吧,我不会惹麻烦的。”

她身上带着说不清的花木香气,肌肤胜雪,眉眼间带着迤逦的笑,白衣映着一点窗外的光几乎有些恍眼睛。

无论多少次对视,无论多少年,秦渊觉得自己都会被眼前的人蛊惑,只不过现在,他也在欺骗着沈枭垚。

他低头吻了吻沈枭垚的面颊,对方笑得更加缱绻,纤长细指扯开了自己雪青色的腰带,回吻了吻他,喃喃一唤:“阿渊。”

秦阁老抱病,之后一连半月,秦渊都上书告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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