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一片寂静,闫解成一脸茫然,呆呆地站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张姐把被子扔到床上,光着身子走过去扶他。

闫解成身上青紫不少,稍微一动就痛得吡牙咧嘴。半晌,两人才慢慢穿好衣服,却又相对无言。

张姐终于打破了沉默,轻声说道:“解成,你准备怎么办?”

闫解成摇着头,一脸的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他哪经历过如此风险的事情,他本就小心眼,性格又懦弱,而且经历的事情太少,根本看不清这其中的迷雾。

张姐把闫解成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胸口,柔声道:“解成,事到如今,不如我们就搭伙过日子得了。我是个寡妇,也比你大,但你一直在打零工,可见家里情况不怎么好,想娶个称心媳妇怕是不容易。”

“那也不能娶个寡妇吧。”闫解成怯怯地细语着,声音小得要不是离得近,张姐还真听不见。

张姐脸一板,松开闫解成的手,声音变得冰冷:“那你准备反悔啰?”

这冷冽的声音吓得闫解成打了个激灵,他很快回过神来,心里想着自己哪敢反悔啊,怕是想吃枪子吧。不由急忙解释:“不是,张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嘴笨,不会说话,我……”

张姐捂住了他的嘴,人也靠在他身上,声音又温柔起来:“解成,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你反悔,王科长可是会动真格的,他最怕厂里出事了。”

张姐心里已经能把握住闫解成的性格了,胆小如鼠,又贪财好色,自己稍稍勾勾手,就巴巴扑上来,哪有那么多便宜可占。

“你放心,你娶了我,吃不了亏。我先帮你在陈醋厂找份学徒工,再走点关系,最多一年就转正。”张姐还得给闫解成画个大饼。

“真的?”闫解成猛然站起身来,动作太大把张姐拉晃了几下。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张姐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是说,你能帮我进厂做学徒工?”闫解成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那肯定的,我在厂里还有些关系。我都嫁给你了,可舍不得你再到出渣车间做那又脏又累对身体也不好的工作。”张姐又靠近他怀里,还有些害羞地说,“我还要给你生孩子呢。”

闫解成此时仿佛闫阜贵附体,脑袋里疯狂算计着,这好像真不吃亏。张姐虽说说是寡妇,而且也大几岁,但长得可不差,再加上有份体面的工作,两人要是都成了双职工,那不得天天白面馒头。

越想越高兴,这阴差阳错的,可不是天大的好事。温软在怀,不由得色心再起,便把手伸过去揉了几把,正准备拥她进卧室时。

张姐用力推开了闫解成,狠狠白了一眼,嗔怪道:“现在还没扯证,再让别人闯进来,那你可真说不清了。”

这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把闫解成的欲火浇熄。“那我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今天回去,拿上户口本,明天上午来值班室找我,我明天一早要到厂里打证明,再一起去扯结婚证。”张姐拉住闫解成的手,“出渣的工作,我就给你推了,扯证之后,我就运作进厂的事。”

“好,好。”闫解成连忙答应,点头如捣蒜。

见闫解成这么配合,张姐也很满意。虽说他有诸多小毛病,但自己能拿捏住,而且还是个黄花大小伙,长得也不错。

“已经不早了,你先回去,嗯。”张姐把粮食袋里的五斤白面拿出来,“这些白面还有些菜拿回去,给你母亲和弟弟妹妹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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