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止水在心里下意识地否认了这个要求。
[嘁。]
识之律者不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还要你何用?]
一个人的意识是非常私密的东西,自己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只有自己才知道。
一个人的幻想和恐惧,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正因为此,意识的权能永远只能由自己的心来界定与构造,不应该受到其他任何人的观念和想法来干涉。
理论上,识之律者可以无所不能,毕竟重要的从来不是事实,而是内心的认知。
如果一旦产生“我做不到”的认知,那就真的无法做到了。
意识是灵魂和心的延伸,因此识之律者在自己的认知里必须是最强的,否则就无法维系甚至使用自己的权能了。
识之律者气急,祂早就和止水说过要相信自己了,他怎么还是那么不自信!
当然当然,止水身前有好几个强大的前辈,自卑也是无可避免的,但就是因为这一份不自信,这才导致了他如今的处境。
栖云虽然不明白识之律者权能的运行机制,但他知道止水的能力应该不止表现出来的这点,就如先前所说,要彻底战胜侵蚀之律者,断掉其和净土之间的联系,这是只有识之律者的权能做得到的事。
“你现在要想的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怎样才能做到。”栖云淡淡地说道,“在你想明白之前我和卡卡西会为你争取时间。”
“我说过了吧,别紧张。”卡卡西也说道,“还有我和哥哥呢,我们还远远没到极限呢。”
“……嗯。”止水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你的前辈们都那么相信你,好歹支棱起来啊!]
“我……会努力的!”
止水给自己打气,随后深吸一口气,红眸深邃,他回忆起第一次战胜侵蚀之律者时的心态。
我可以……不,我一定能做到!
另一边,亡者组当然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扉间和泉奈眼见情况不对,就顺势找了过来。
多亏了扉间在柱间身上留下的飞雷神印记,不然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找人可不是简单的事。
“斑哥,你的脸色好难看……”泉奈刚一落地,就直接挤掉了柱间,自己上前扶着斑。
“我没事。”斑说道,但他苍白的脸色怎么看都是在逞强,就连写轮眼都无法维持,只能睁着一双黑色的眼眸。
“到底发生了什么?”扉间直接问道。
远远地只能看到宇智波标准的须佐能乎,而不能看得自家大哥的木人时,扉间就意识到了侵蚀之律者可能有什么可以限制柱间的手段。
对泉奈的排挤,柱间早就已经习惯了,神色不变地回道,“侵蚀之律者限制了能改变地形的忍术,我的木遁就用不出来,哪怕像斑那样由查克拉组成的须佐能乎也会被侵蚀之律者所侵蚀。”
听了这话,泉奈的脸顿时就白了,“斑哥……斑哥,你真的没事吗?”
被侵蚀之律者侵蚀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都一清二楚。
斑无奈地拍了拍泉奈是胳膊,“真没事,我已经让止水切除了我身上被侵蚀的部分,不然的话就被侵蚀之律者所操控了。”
说实话,要不是止水当时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动手的话,他被侵蚀的部分还能少一点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虚弱。
泉奈抿了抿唇,沉着脸。
“原来是这样。”扉间皱着眉头,“所以侵蚀之律者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对付了。”
他思考着,喃喃道,“那我们还有什么能做的事吗……”
扉间从来就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性格,而且凡事都会考虑到最坏的可能性,那么还打得热火朝天呢,他就已经想着要是输了怎么办了。不过怎么想都是他无法承受的后果,还是赢了最好。
“当然还有。”因陀罗说道。
他睁着一双三勾玉,却给人一种极其冷静的感觉,但是一开口就是一股子宇智波的疯批味。
“那就是把净土的控制权夺回来。”
“欸?靠我们要怎么夺啊?”柱间忍不住问道。
倒是阿修罗松了一口气,“既然哥哥那么说,就是有办法了吧。”
“原来还有这样的办法啊。”看到阿修罗的态度后,柱间也就信了,“应该早点拿出来的呀。”
“……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吧。”缓过来的斑幽幽地说道。
要是真就像因陀罗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何必到这一步呢。
因陀罗瞟了一眼自己的查克拉转世,还算满意,起码没有和阿修罗以及他的转世一样愚蠢。
他的心情好了一点,总算有了解释的欲望。
与斑不同,作为宇智波老祖宗的因陀罗可是不折不扣的科研大佬,现代忍者使用的忍术便是他随手研发出来的,刚刚因陀罗可没有在摸鱼。
“那个被你们称为侵蚀之律者的敌人,其力量的来源是净土已经失去意识的灵魂碎片和无主的记忆。”因陀罗说道,“祂其实根本没到净土之主的地步。”
不然的话,像因陀罗他们这些灵魂早就被对方操控了,何必还得花力气来侵蚀他们。
说白了,侵蚀之律者确实花了点小心思,把自己的权能玩出了花,但是仍不是意识领域的专业人士。
尽管刚刚醒来不久,还对律者崩坏什么的没什么具体的认知,但因陀罗毕竟还是因陀罗,很快就想到了能重创侵蚀之律者的方法。
“我要放逐净土。”因陀罗淡淡地说道。
众人:!!!
“放……放逐净土是什么意思?”柱间结结巴巴地问道。
扉间也愣了一会,仔细斟酌了这句话后,说道,“这不就是放弃净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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