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得先去会会淑秀宫的人。”崔远扬说道。

郑写意点头:“先把这里看完,总之也得去。”

几人说着又将琼雅宫其他地方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回到宫殿大堂,郑写意看着横梁上还挂着的尸体,这才说道:“可以把他们放下来了。”

说着转头看着崔远扬一眼:“你呢?”

崔远扬直接朝闻萧和乐章他们使了个眼色,而闻萧和乐章两人甚至还没等崔远扬的眼色,听到郑写意的话之后就直接开始吩咐人把横梁上的尸体放下来了。

崔远扬看到两人的行为,倒也没有生气,而是表情有些复杂地盯了他们一眼。这让注意到崔远扬眼神的郑写意不由感慨,要不怎么说崔远扬的手下没一个背叛他的呢,这当面不听他的命令也不发怒,不教训他们,甚至还用一种深沉的眼光看着他们,这老板多么和蔼可亲。

悬镜司的人动作快却小心翼翼地将人从横梁上放下来,尽量不破坏现场,并且在郑写意的交代下,那七条白绫作为能够辨别被害人位置的凶器,依然挂在了横梁上。

没有人挂着,只有白绫飘荡的半空中,乍一眼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可怖,伴随着清风飘舞甚至还显得有几分梦幻和荡漾,可当你知道这白绫上吊死过人,那梦幻和荡漾立刻就变成了恐惧和渗人。

乐章和几个悬镜司的侍卫,看着不断在自己头顶上飘来荡去,就像是被死人附身活过来的白绫,不由纷纷吞咽着口水,盔甲下鸡皮疙瘩爬满了一身。上阵杀敌他们不怕,刀里来火里去,他们也不怕,就怕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神神鬼鬼,在不知不觉间就能要人性命的东西。

淑秀宫的人全都被放了下来,但没有放在大堂中,而是放在了干净宽阔的院子里,一字排开,一共七人。

自从崔远扬开始组建悬镜司以来,配备了技术精湛的画师,很快也配备了不俗的仵作。

但这次这起案子,即便是仵作能够勘验其他人的尸体,但是苏昭容除外。

苏昭容的身份不同于旁人,她身为皇帝的女人,身为有位分的昭容,自然不是一个衙门的仵作能够勘验的,就算是她的尸体放着不检验,皇帝的女人也不可能允许一个小小衙门仵作勘验。

于是郑写意的活又来了,悬镜司的仵作主要检验其他人的尸体,而苏昭容的勘验,便成了她的事。当然,这里是皇宫,为了既要彰显人设又不能过于显眼,她还专程让人从王府中请了一个有经验的嬷嬷过来,帮不帮忙不一定,挡挡枪是需要的。

虽然最方便的是直接从宫中要人,可从宫中要的人,无论是谁,都是别人的眼线,而且宫中要的人,能替她打掩护到什么程度,可太难说了。

她让人回王府提人的命令下得没崔远扬让悬镜司来的命令早,悬镜司的仵作便更快地跟着悬镜司的侍卫们到了。

在琼雅宫的尸体都被放下,在院子里一字排开之后,拉上棚子和屏风,仵作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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