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建凡,这是什么?”
“哦,这个是双节棍,锻炼身体用的。”文建凡赶紧把这玩意儿收起来,这要是在院子里耍还凑合,要是在房间里误伤了谁就不好了。
“那这个呢?”
“这是陶埙,那边那个是陶笛,都是吹奏的。”文建凡知道还有人不认识一些乐器,干脆每种都介绍了一番。
“我的天呐,这么多乐器怎么学的完啊,我听说什么千年万年的。”
“是不是十年笛子百年箫,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啊?其实还有一句的,百般乐器,唢呐为王,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文建凡说道。
“唢呐?拿东西吵死了!只要一响,还真的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嘿,这话总结的到位。”
“其实唢呐里面有首曲子,叫《百鸟朝凤》,我就一直想学来着,你们谁要是认识唢呐高手,不妨帮我留意一下啊,我想拜师!”文建凡正色说道。
“呵呵,哈哈,你要是在家里吹唢呐,你家老爷子只怕会被你气死哦。”杨俊勇笑着说道。
这点文建凡还是知道的,“那指定不会的,要吹也是在外面没人的地方吹,万一老爷子没被气死,我可就没活路了。”
“嗳,建凡,你给我们演奏一下呗,我们也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十八般乐器,文建凡基本上就围绕着《红楼梦》的几个主要曲子演奏着,《葬花吟》、《晴雯歌》、《枉凝眉》,每一首曲子用不同的乐器演奏都有不同的味道和意境,这些在上学期上大课的时候就已经教过的。
演奏完毕,文建凡说道:“其实咱们这个行当想要发展,还是得不断的突破,以前大家喜欢京剧艺术,可十年之后,文化出现了明显的断层,大家都挺习惯了慷慨激昂的战斗歌曲,现在谁还愿意听京剧?一个字唱好久还唱不完,很多时候还听不懂,谁愿意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才喜欢。虽然样板戏也算是京剧,但它也加入了很多流行元素在里面,你们想想,武术现在还有多少用处?再厉害的武功顶不住一颗子弹,再高明的书法也赶不上钢笔写字的速度,再顶级的中医也赶不上药铺里的几颗西药。时代在变化,戏曲也需要变化。”
“怎么变啊?老师都说了,这是国粹!”
“再好的国粹也要有年轻人愿意听啊!没有京剧之前呢?要不是徽帮进京,哪来的京剧?他们只是融合了秦腔和京腔以及其他地方的剧种,那么现在需要再次融合了,就像程中的苏州弹词,要是咱们的首都定在了苏州,那他们的评弹是不是也成为了京剧?湘省的花鼓戏也是如此,老师还说过粤省的粤剧,他们的方言才是最接近老祖宗们的日常语言呢!再说所有的剧种都是昆曲演化而来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只能坚持老传统了呢?”文建凡反驳道。
这种问题是一个学生能考虑的问题吗?需要一个学生去考虑吗?哪个学生不是老师教什么就学什么,哪里会去考虑这些。
“那你说要怎么改?”
“我觉得先要加上一些流行元素,让大家喜欢上京剧,然后再推广京剧,不然的话根本没什么用。不信的话,我等下弹奏一个曲子,之后我们随便找一家中学,看他们喜欢京剧还是喜欢我的音乐,问一下就知道了。”文建凡也是极度不服气的那种人。
说完,文建凡拿起板胡,二胡放在一边,一会儿要轮流用到的。京胡是为了京剧而发明的,板胡则是为北方戏曲而创造出来的。
《赤伶》这首歌其实就相当于一首宣传昆曲的歌曲。如果把里面的昆曲换成别的地方戏种或者是换成京剧,都能很好地融入到这首歌里。
文建凡专心用板胡拉着前奏,之后换成二胡,到了副歌部分又换成板胡,连续切换了两遍之后,这首曲子就完整的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好!”喝彩声就是对文建凡最大的褒奖和肯定。
争论的声音还是有的,毕竟在学生的心目中,老师说的都是对的,文建凡反对老师就是大逆不道的表现。
“哎呀,等一下我们问问老师就是了,这有什么好吵的,再说我觉得这曲子是真好听,没一点儿毛病,要是有歌词就好了。”老乡到底是老乡,钟浩为文建凡撑场子了。
“歌词我给大家写下来吧,程中,苏白会念不?这对你应该一点也不难吧?一会儿我就叫你念。”文建凡在钢琴架上取出纸笔,先是把曲子写了一遍,然后填上词。
“这个故事是我在读陆游的《病起书怀》想到的,里面那句位卑未敢忘忧国打动了我。所以我就想起梅大家蓄须明志、程大家去乡下也绝不登台的事迹。写了一个关于戏曲大家抗日的剧本,北方不好写,就把地址定在了赣省的乡下县城,写的是昆曲大家逃难到赣省的小县城之后,在戏台和戏剧团的所有人一起舍身为国的故事。”
“那你给咱们讲讲你这个故事呗。说不定我们今后还可以排练这个节目呢。”邓班长开口道。
“我写了剧本的,过两天我带学校里去,你们自己看吧。”文建凡才懒得给大家讲故事呢。
“别啊,拿出来,我们一起看看呗。”大家都想看看文建凡写的是什么内容,吵吵得很厉害,没办法,文建凡只好去了自己的书房,谁知大家也不在楼上待了,一窝蜂的跑下楼来。
给谁不给谁文建凡没做决定,只是放在了书桌上,他说道:“各位同学,剧本我只有这一本啊,谁要是撕烂了就得麻烦他给我抄一份出来,所以大家都别急,我交给班长,他说给谁看就给谁看。”
“呵呵,我先看,我看完一张就交给年纪第二大的同学,大家轮流来,谁要是弄坏了,那不好意思,要多抄一份。”邓晓光这班长真不白当。
年纪大小来区分是个好主意,年纪小的薛白和蔡国庆、许亚军虽然满肚子不高兴,可年纪小,意味着人权就少,十几岁的孩子,多长大一年,力气也要大上好几分。
当常老师和张老师找过来的时候,这帮子同学也准备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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