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实话,天涯孤旅在我的心目中就是那种类型。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经得住诱惑,冒着被唾骂、被遗弃的道德风险和生活风险,跟他走到了一起。有时都觉得自己很疯狂。”孟宛如说着,脸上露出羞惭的表情。

“但是这样的人只能算是一种网缘,毕竟有点虚幻,很难给你实实在在的依靠和一个确定的未来。”

“在我暂时还能靠自己的情况下,我不想放弃梦想。其实他也给了我很多精神上的慰藉和心理上的支持。这些对我也很重要。你不知道在病重的时候我内心是多么无助!”

“的确,物质和精神,都很重要。但物质好像是第一性的哦。”余玉曼若有所思。

“我是个能吃山珍海味,也可咸菜下饭的人。在没到养不活自己的情况下,相对而言,我对精神比对物质有更高的期待。爱情于我就如氧气于人,不可或缺。如果一辈子全身心爱过和被爱过,就人生无憾了。”

“浪费呀,浪费!”余玉曼语气夸张地感叹道。

“浪费什么?”孟宛如不解。

“浪费了一副好皮囊!”余玉曼笑骂。

“什么话!我掐你!”孟宛如笑着在闺蜜腰上掐了一把。

余玉曼被她挠得哈哈大笑,心里暗忖以前对孟宛如还是不够了解,对她一往情深的那位天涯孤旅也了解得不够。通过这次近距离接触,她感到,天涯孤旅确是一个颇为特别的男人,岁月的沧桑未曾磨灭那颗火热率真的童心,成熟干练的外表下藏着一个有趣的灵魂,沉静时如岩石一样冷峻,行动时像猎豹一样敏捷,一开口就能让人感到横溢的才华的光芒。如此内敛又奔放,严谨又风趣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无疑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她对自己这位娇柔的闺蜜能够如此投入、如此热烈、如此义无反顾爱着一个人,还是有点心生羡慕。一个人活在世界上,能够如此炽热地爱人和被爱,是一件多么幸运和幸福的事!

余玉曼之所以有如此感慨,是因为此时她联想起了自己的婚姻状况。

两年多前,她的婚姻就已经亮起了红灯。夫妻两人已经分房而睡,处于实际上的半分居状态。

结婚之前,她和老公严文宇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双方都到了婚嫁的年龄,各方面条件也基本相当,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双方之间也没有出现明显的矛盾,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之下,便随大流领证结婚了。

余玉曼外表看上去文静温和,实际上性格直率大方,爱憎分明,做事干脆利落,里里外外倒也能料理得周全妥帖。

严文宇生得白净,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在一家国企工作,也算循规蹈矩,努力上进,年纪轻轻已被领导视为部门骨干,现在已做到公司中层。

他们结婚初期,关系尚可,日子平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观念的差异逐渐显现,他们对日常生活中的很多问题看法不同,观点迥异。

严文宇认为女人天生就应该包揽买菜做饭洗碗洗衣搞卫生带孩子等婆婆妈妈的家务,男人该做的事情是周旋应付外面世界的各种事务。

下班回到家,严文宇要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翘起二郎喝茶,而余玉曼则要忙前忙后,烧火煮饭,涮锅洗碗,洗衣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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