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服女子嫌弃地白了一眼孟云乔,手摸上自己腰间钱袋颠的钱袋哗哗响,“本官怀疑你与要犯有关,你若识相,就乖乖跟我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孟云乔掏出袖中事先准备好的钱袋递给军服女子,“大人说笑了,听闻城中是五日前出的命案,那时在下还在清安,路引可证实在下所言。大人查案辛苦,小小心意,望大人笑纳”
军服女子看见鼓鼓囊囊的钱袋笑了,但眼底的轻蔑更重了,穿的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畏惧她身上这身破旧军服。
“苏东家都这说了本官不接反倒伤了苏东家心,行了,去搜下一间,看苏东家文文弱弱的男子样儿也不值得本官搜身”
军服女子把钱袋塞进怀里往外走,只临走时看孟云乔的眼神让人反胃。
守在孟云乔身后的暗久暗弑瞧见她亵渎主子的眼神气的不轻,骨节攥的嘎嘎响。
可恶!这个仇她们记下了!
孟云乔站在原地目送衙役们在门外消失,脸上的惊恐褪去,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像是寒夜中骤然亮起的冷光。
她查过莲溪县卫所,虽不是战略要地但因莲溪县临海常有商船停靠来往,故而此地军力储备高于普通县城,储兵两千户。
“本官”要有一定品级、能独立处理政务或军务的官员才能自称,此人最低是个百户,她们离城前此人不能死,但不耽误她下毒,说不准还有意外收获。
主仆三人默默待在房里没说话,直到守在窗边的暗久看到身穿军服的女子带着衙役们离开走远才转回身低声禀告,“主子,人走了”
“今日你们好好休息养伤,明日启程”,孟云乔说完起身往外走。
“是”,玉林、暗久、暗弑齐声领命,拱手行礼的拳头攥的骨节泛白,若不是她们不争气受了伤非悄悄去把那人眼睛挖出来不可!同为女子,那人竟敢亵渎她们主子!
她们英武神勇风光霁月的主子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孟云乔推门出来就见门外站着三个人,易北春雨和自住进客栈她就再没见过的萧云鹤都在。
“进来”,孟云乔淡淡开口,大步而过,推开自己房门。
三人鱼贯而入,故意落在最后面的易北反手关上房门。
“找我有事?”
“主子,属下昨夜去城门转了一圈,守卫比之我们入城时多了不少,瞅脚下步伐力道比先前那些三脚猫强不少,听她们两个领头凑在一起嘀咕的话似是有别处援兵要来”
春雨把自己听到的事一一禀告,虽还未查实但提前说一声总比她装作不知道后面出大事好。
孟云乔修长的手指握着水壶动作蓦地一滞,转瞬即逝间,又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将凉透的水稳稳倒进杯中,薄唇轻启,清冷出声:“援兵?”
“是,从她们话里听着还不少”
“还打听到什么”
“属下还听到巡夜的衙役说她们走路走的脚底板疼,明明县衙里没有差事大人却让她们装作很忙,再走两日她们就装不下去了……”
孟云乔听完春雨的话眸色渐深,唇边的冷笑愈发冷冽。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绪飞速转动。
“援兵?”孟云乔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县城卫所两千守卫,若真出了人命案,朝廷派来的也该是钦差,怎会是援兵?况且,县城周边并无战事,兵力调动也未曾听闻。”
话落,孟云乔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冷峻地望向远处,“援兵…呵,真是好一手贼喊捉贼。”
她轻声自语,语气中透着几分寒意。
没有战事却来援兵,无非运人或是运物。
若是运人,那这些人是谁?若是运物件,又是什么物件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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