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的头枕在她的双腿上,她勾着头:“张张嘴,我亲手给你做的,尝尝吧。”

鹤砚清张嘴,将那糕点吃了进去,皱眉道:“好浓的药味,又甜又苦。”

她认真的解释道:“你前日说不愿喝药了,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我就想了这个法子,用药汁加蜂蜜,裹了面粉做了这甜糕。

我尝了一小口,味道比汤药好多了。”

鹤砚清眉眼的神色一时复杂起来,抬起漆黑的瞳孔看着她,期盼的得到一个回应:

“你亲手做的?”

姜玉瑶扬了扬眉梢:“是啊,亲手给你做的。

你赶紧振作起来吧,朔风跟震雷在外面都急疯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等你继位呢。”

听闻是她亲力亲为,鹤砚清从她身上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了几分力气:

“好,听你的。”

姜玉瑶近来也有了依靠的感觉,她为鹤砚清做的一切开始由心而发。

主动的留在这里照顾鹤砚清,主动的陪着他说说话。

给他念折子,他闭着眼睛听,然后口述她来代笔批阅。

亲手为他做些他爱吃的东西,看着他是真的开心的吃完,她也会很开心。

鹤砚清由她陪了几日,消息也未泄露,精神就松缓了几许下来,病情也好了七七八八了。

只是姜家一事,鹤砚清那日主动跟姜玉瑶说,因为兹事体大,先帝一心阻挠,是以他先叫停翻案。

等他登基后,一定为姜家继续翻案。

姜玉瑶之前的疑云也散了去,一点都没怀疑他。

鹤砚清终归是鹤砚清,对于姜玉瑶的丝毫变化都能察觉。

他察觉到姜玉瑶前段时间诡异的安静,便以姜家一案试探,果不其然的确如此。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瑶瑶?”鹤砚清立在书案前写写画画。

姜玉瑶道:“皇家规矩多,名字都是要父亲来定的,我可以做主吗?”

鹤砚清点首:“你说了算。”

姜玉瑶想了一会儿:

“其实我看了许多的诗词了,就定了一个“熙”字,无论男女都用这个字如何?”

他想了想,在宣纸上落下这个熙字:

“是个好字,有光明与和乐的意思。

若是个皇子,朕就册立他为太子,若是个公主,朕就册立她为皇太女。

总归不让你再生,女子生育苦难重重,咱们有一个就够了。”

姜玉瑶之前还问过他,真的不设后宫吗?

鹤砚清很确定的说,后宫这辈子就她一个人。

她是在朝臣递上来的折子,给鹤砚清念的时候看见的,最近已经愈发的多了。

今日鹤砚清这么一说,作为即将称帝的他,姜玉瑶不可能在心底毫无波澜,甚至是惊愕的。

皇室都一心想着开枝散叶,而鹤砚清却只要一位嫡妻,一个孩子,这是多么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

“你如此瞪着我做什么,很惊讶,还是还想生一个?”他笑着问。

姜玉瑶站在书案边,眼眶有些发红:“你会不会对我太好了?”

鹤砚清手中的墨笔悬停在宣纸上,眼睛缓缓抬起,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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