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经常在深夜来到华玦的塔楼，像回巢的鸟儿，和他挤在窄小的床榻上，和他相拥而眠。
这天，她将木鸟带来了。
两人依偎在枕头上，陈吉祥上弦看着木鸟摆动翅膀，心里想：要是会唱歌就好了。
华玦轻声说：“它可以唱歌。”
陈吉祥狐疑地看着他，华玦微微笑了一下：【只需要一把钥匙。】
“钥匙？”
华玦点点头。
“你知道我能听到心声。”
陈吉祥变了脸色。
华玦忽然意识到陈吉祥忘了这一点，他有些惶恐地看着她。
“并且你还可以窥探我的心声。”她说。
“不，我没有。”他不明白陈吉祥为什么这样说。
“刚才我正在想，这只木鸟应该会唱歌，你就说出来了，有这样的巧合吗？”陈吉祥瞪着他问。
华玦知道，这是因为他曾经送给她一只会唱歌的木鸟，她忘记了自己，却记着那只木鸟。
他眉心一颤，不知道怎么解释。
陈吉祥抓住他的头发，按住他，眼中变得冰冷：“你到底是谁？知道我的秘密，还能知晓我的心声？”
安青从门厅走进来，站在铁栏后面。
“把他绑起来。”陈吉祥说。
华玦想解释，却不由分说，双手被安青绑到床头的栏杆上。
陈吉祥从桌子拿起竹刀，抵在他的脖颈上：“说。”
“我真的听不到你的心声，你可以测试我。”他低声哀求。
陈吉祥沉吟片刻，稍微测试了一下，果然如此，她稍微放了心，然后问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我……”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老实……”陈吉祥伏到他身上，将竹刀抵在他手掌心：“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华玦看着她的眼眸，无助地摇头。
竹刀刺入他的掌心。
“啊——”
他失口叫出声，血流到床单上，殷红一片。
“说。”
“是凌王告诉我的。”
“你还知道凌王知晓此事？！就是他把你打入天牢，他怎么会告诉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吉祥再次用力，华玦痛得浑身颤抖，汗水浸透了头发，他嘴唇颤抖着说：“我说的是真话。”
陈吉祥坐起身，舔舐了一下竹刀上的血迹，甜腥，她觉得这个味道自己很熟悉。
她又俯下身，去舔舐华玦的手心，那里还在往外流血，她禁不住轻轻吮吸。
华玦想起，在荒野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在睡梦中轻轻吮吸他手臂的血迹，一切恍若梦境，物是人非。
陈吉祥抬起头，嘴上沾着血迹，像刚捕食完的小兽，她凝视着华玦，低头吻他的嘴唇，扯开他的衣服……
安青退到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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