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花冷哼一声,看着他道:“他知不知情,我总得当面问过才知晓,哪有你替他回答的道理?

话说你儿子他人呢?

娘老子挨打这么大的事,他做儿子的连面都不露,好一个母慈子孝啊……”

何春花啧啧两声,又笑着打量李有望一番,

“还是说……他去做什么亏心事儿了?”

听了这话,李有望觉得十分冤枉,一张脸腾的一下红起来,

“他做什么亏心事儿了?他不过是吃了饭就说人不太舒坦,在屋里躺着罢了!”

“哦?是吗?”何春花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中的汗液,

“那,是你把他叫过来我问问,还是我去你们家瞧瞧他?”

李有望已经看出来了,这何春花明显不信他这套说辞,不由得更气愤了些。

他并没有说谎,李工才确实是吃完了晚饭就回屋了。

说自己不舒服要睡觉,那时村里说有人偷猪,李有望出来之前还瞟过一眼,李工才还好生生躺在里屋的床上,怎么就是去做亏心事了?

于是,李有望丢下一句:“你等着,我去叫他过来!”便转身往外走。

然而他还没走两步,却从人群后方冲进来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

那人披头散发,脸上都是血,看着十分骇人,只从身影看的出来是个女子。

等她从人群里挤出来站到近处,何春花这才看清,这人是李工才家的黄小梅。

看着她这副模样,何春花便是眉心一跳,正准备问她这是怎么了,对方已经率先开口:“春花,你快回去看看吧,工才带着人偷你家牛去了!”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这母子两人是一个比一个胆大。

当娘的在山下偷猪,做儿子的在山上偷牛。

太厉害了,怎么坏人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的?

而站在人群最中间的何春花却只淡定点头,上前几步问小梅如何受的伤,严不严重。

小梅见她不为所动,脸上更加急切,

“我说的是真的,他和那几人的对话我听得真真儿的,你赶紧回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吴氏在刚刚何春花与李有望说话的功夫,已经被知雨她们从长条凳上解了下来,此时被村里几个婶子一左一右压着跪坐在地上。

听到自家儿媳妇这样说,吴氏立刻就急了,一边咒骂着“你这吃里扒外的贱货,凭什么这么污蔑我儿子,我要撕烂你的嘴!”

一边挣扎着起身往小梅这边扑来。

然而,还没站起身就又被几个婶子压了回去。

都这个时候了,这吴氏还以为自己有资格耍狠。

何春花早已对她没了耐心,手里的细竹棍直直指向她,只差怼到吴氏脸上,

“你要是再敢多一句嘴,我这竹条子就直接往你脸上抽了,看你是撕烂她的嘴快,还是我打烂你的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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