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礼被打了一顿,笑得却很是开心:“清梨妹妹打得好,你定是还在怪我,是我当初鬼迷心窍,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沈清梨本不想与他多说,但她更不想与这人再有瓜葛,干脆将话说明了。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我早没瓜葛,请日后见到我躲得远远的,否则......我只会一次比一次下手重,你若嫌命长,尽管来便是了。”
江之礼有些痛心疾首:“我当初不该与人厮混,伤了你的心。清梨妹妹,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沈清梨有些搞不他这是又闹的哪一出,先前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如今怎么又来服软?
难不成是缺银子了?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
一时心头更加厌恶,声音也更冷,手中树枝抵住他咽喉,似乎他再动一分便会被刺破:“那些陈年旧事我早就忘了,我如今是九王妃,你一口一个清梨妹妹成何体统?莫不是想让我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江之礼神情一顿,有些不敢置信。
沈清梨说完扔下树枝转身离开,面上又恢复了那副柔弱闺秀的样子。
暗暗转了转手腕......久不锻炼,手都有些生疏了。
心头却是突然明了,她骨子里还是喜欢武力的,在这盛京当了这么多年的闺秀,她以为棱角早被磨平了。
但偶尔与人交手时,血液里那股躁动骗不了人,她想念边疆,想念那片天地下的自己。
“去告诉娘亲,她这边的客人离开后,派人来通知我。”
脚步轻移,转身往王府走去。
*
君墨染忙了一整夜。
他忽然要离开这么久,朝中各处都需要做好布防和眼线,确定没什么遗漏时,又到了上朝的时辰。
朝堂之,皇上身体似乎有恙,脸色蜡黄咳嗽不止,他没精力多说,直接下令,命九千岁明日便启程去江南。
君墨染沉声应下,神色一片平静。
刚回到府中院子,换下有些潮意的衣服,便听暗卫老七来报:“江之礼在沈夫人院中,似是想等王妃。“
他眼神一厉,起身走了出去。
天气阴沉得愈发厉害,雪粒中似乎夹杂了雾一般的毛雨,这种天气最是冷。
一路疾步,连披风也未穿。
刚走近,便听二人对话,沈清梨那句“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瞬间抚平他心头戾气,不自觉笑意浮于脸上,缓步迎上前。
沈清梨转身刚走两步,便看到君墨染一身黑色蟒袍走了过来,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只是这压迫感丝毫不叫她觉得害怕,反正亲切极了。
他径直走过来,伸手揽上她的纤腰,向前带了几步。
立在江之礼身前,声音满是威严:“江公子对本王爱妃如此无礼,是在蔑视皇权?”
江之礼顿时慌张起来,永望候府如今外强中干,否则也不是来巴结江映晚这位九千岁的岳母。若是被扣上蔑视皇权的帽子,怕是要完......
他低头连忙跪下,有些惶恐又不太情愿地认错道:“九王妃恕罪,是小人逾越了,还请九千岁息怒。”
沈清梨亦是满脸严肃道:“还望江公子记住今日之事,若再有下次,本妃绝不轻饶。”
君墨染唇角弧度拉长,他今日心情好,便是饶他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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