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叫得姚岚心碎。
而那些土匪们想要逃离,舒亮的剑如闪电般迅速出手,只见得银光闪烁,鲜血喷溅。柳喜喜趁机抱起两个孩子,如疾风般将锅和火踢向舒亮。而舒亮此时已收了剑,躲开了柳喜喜的攻击,那些土匪已瘫倒在地没了反应。
舒亮声色俱厉地道,“我劝你乖乖听话,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柳喜喜立即应道,“好!”
她那一脚是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留记号,否则他们即便猜不出来,也会有所怀疑而破坏掉。
不知闻夏现在是什么情况,可千万别遭了他们的埋伏。
柳喜喜时不时地靠着树要休息,舒亮等人催促,她扶着树用指甲划动着,言语怒斥,吸引他们的注意,“两孩子虽小,但也很重的好吗,你们不帮忙,就别催,再催,大家一起玩完,我不活了,你们也别想活。”
她知道,柳禧禧在漓阳谷与死士团的那场激战,声名远扬。她猜测自己就是柳禧禧,只是尚未恢复记忆,尽管练习了数月,武艺想要达到之前的境界却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气势决不能输。舒亮既已将计划和盘托出,此刻她只需按部就班,他们想必不会贸然动手,否则,一旦失去拿捏她的筹码,他们也无法确保自己能否赢得过她。
舒亮冷笑,“你们皇族,就是事多。”
柳喜喜亦冷笑回应,“你们为了让我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可谓是煞费苦心,精心布局,又是安了什么心?你们倒不是皇族,却对普通百姓痛下杀手,洛伯受伤潜逃,邓图迅在陆家村一案后也杳无音讯,独河益被关押在太守府衙中,对此,你作何感想?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生死吗?”
舒亮皮笑肉不笑,“果然是个狂妄自大的皇族,洛伯的下落我自然知晓,用不着你担心。至于邓图迅,他那般懦弱无能,简直就是个累赘。而河益,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蠢货,阿隐只是用苏礼榕一次次利用她罢了,她却次次都中计,早已成为我们隐村的弃子。”
柳喜喜顿感自己听闻了一个惊天大八卦,若是有录音机在手,何愁邓图迅和河益不反水?没想到邓图迅是四人中最不受待见的,难怪不曾营救过他,更没想到的是河益对苏礼榕有情,这着实令人出乎意料,她不是女的吗?
“百合?”柳喜喜惊愕道,“苏礼榕不是已娶妻吗?河益怎会对她有情?”
舒亮道,“那不过是为了给苏氏延续香火,苏礼榕的意中人早在七年前就香消玉殒了,自那以后,她……你竟然在套我的话!”
柳喜喜嘿嘿一笑,泛起一抹狡黠,“我可没有套你的话哦,八卦乃人之天性,何况这一路如此枯燥乏味,反正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就和我多说点呗,我已经休息好了,咱们边走边聊,边走边聊。”
舒亮却是警惕起来,有一段路,无论柳喜喜如何发问,他都紧闭双唇,一言不发。柳喜喜见状,顿时耍起了小性子,靠着一棵树死活不走了。
“还有多远啊?你们一个个都跟闷葫芦似的,真是无聊透顶,我要休息休息,快累死我了。”柳喜喜嘴里嚷嚷着,眼睛的余光却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她不能再继续往前走了,眼看着林子越来越深,姚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走不动了。
姚月被柳喜喜牵着,柳喜喜一停下,她也立刻停了下来,紧紧地贴着柳喜喜,不时地咳嗽几声。
“姐姐,我真的会死吗?”姚月的声音轻若蚊鸣,眼中满是恐惧。
柳喜喜安慰姚月,“不会死的,姐姐我就算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姚月偷偷看了一眼母亲姚岚和姨娘姚岑,又看了一眼曾经热情的姨嫂,此刻却变得冷冰冰,眼泪直掉,“姐姐,他们会把我们都杀了吧。”
“你放心,他们只是想要我的命,不会对你下手的。”柳喜喜轻轻地抚摸着姚月的头,转头朝舒亮喊道,“你不是懂医术吗?你快看看这两个小孩子吧!你也不想他们在半途上就死了吧?”
“你怎么这么多事,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剑结果了他们!”舒亮怒目圆睁,猛地拔出剑来,剑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姚月看到剑光,吓得抱住柳喜喜就是大哭。
这会昏迷了许久的姚星也悠悠转醒,听到姚月的哭声,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柳喜喜冷笑道,“你杀了他们,你怎么交待?是阿隐让你们这么做吧?他报私仇,却叫你等涉险,真是愚不可及。”
舒亮道,“你只知阿隐,却不知金乌吧?”
金乌二字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柳喜喜耳边炸响,她强作镇定,冷笑一声,“什么金乌银乌的,胡乱编造个词,就妄图替阿隐开脱?他有将军母亲作为靠山,可保他安然无恙,如今更是尽享荣华富贵。而你们呢?出生入死,居无定所,食不裹腹 ,如今也只剩下你们几个了吧?”
舒亮并未被柳喜喜的言语所激怒,反而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柳喜喜,轻笑道,“都说你闲王聪慧过人,我看也不过如此,金乌要做的是扭转镜国男子的命运,而你,将首当其冲,成为最为卑微低贱的那一个。”
“哈哈!”柳喜喜放肆大笑,“这大白天的,怎么就开始做起白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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