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徵羽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接吻方式的时候,赞迪克俯下身来,在自己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玫瑰色的眼瞳骤然睁大,整个过程持续时间极为短暂,甚至等赞迪克直起身的时候,徵羽仍旧没明白他到底在干什么。

隔着手的亲吻,还算是吻吗?

赞迪克道:“完事了。”

徵羽眨了眨眼,似乎还有点不可置信。以往跟多托雷谈条件的时候,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或许是看到她的这副不放心的模样,赞迪克自嘲的笑了笑,眼中情绪翻涌,表情却没怎么变:“你可以走了。”

徵羽转身离开并将实验室的门带上。

在索赫蕾离开重症监护室的第7天,大慈树王为了拯救须弥的子民,以自身对抗禁忌知识,神陨了。

等大贤者们找到新生神明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蜷缩着的孩童。

大贤者后来将神明带去了哪里,暂且没有公布,但好处是,这个病不再蔓延。

过往得病的,可能不会好,但也几乎不会再恶化,而往后,也不会有人因为传染而生病。

大慈树王用自己的力量,阻隔了病症的传染性,但始终无法彻底根除。

比如新生的孩童当中,偶尔还会有几个,有着先天疾病,那背后黑色的鳞片,彰显着,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人是赢家。

教令院将其称为魔麟病,此为须弥所特有的,不可治愈的疾病。

一个月后,须弥逐渐恢复到以往的生活当中,而那些得病的人,包括索赫蕾,都已回到自己的家中,寻找着其他可以谋生的手段。

这段时间,大贤者一边寻找可以掩饰他们的神明成为了如孩童般的存在的声明,一边又为教令院下达公益演讲的命令。

须弥度过了一次灾难,可他们的神明却没有出面,焦急的民众需要安抚,大贤者们便将教令院给推了出来。

此时的徵羽,面对空荡荡的宿舍,情绪万千,但好在,由于大慈树王,所有的病情都被控制住,目前,已有整整一个月没发现新的感染者了。

不过大贤者们还是令医护人员照旧做血液检查,他们似乎是不太信任神明,怕出现什么意外。

教令院的课堂也在逐渐恢复,她常常会看见布兰温导师在跟大贤者接触后,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

而算算日子,差不多,也有半个多月没见着赞迪克了。

所有人都在为须弥的新生庆祝喝彩,在演讲过后,大贤者们斥巨资举办了一个又一个庆典,为的就是表明这场灾难没有压垮须弥。

这是徵羽参加的第三场宴会,说实话她不太想去,但是导师强烈建议大家前去凑凑人数,她便去了。

尤利安在旁边与其他学者举杯言欢,徵羽看着被倒的满满的杯子,没有兴致。

“学妹啊,碰个杯吧,看在大家这么高兴的份上。”

徵羽抬起头来,见几人举起酒杯兴奋的望向她,整桌所有人都在碰杯,就差她一个了,徵羽这才起身不当最特殊的那个。

可不知怎么回事,在她的杯子与其他人的杯子触碰的那一刻,手指像是突然失去了知觉一般,杯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

见此,尤利安笑着打圆场:“碎碎平安,好兆头。”

几人相视一笑,徵羽见状,也尴尬地回了个笑脸。

随后大家又开始了吃吃喝喝,徵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明明什么伤口都没有,刚刚怎么就没拿住呢?

恍惚间,徵羽感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环顾一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右眼皮这几天一直在跳,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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