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秋闱在即,皇帝也不能一直装病逃避镇国府杀良冒功之事了。

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他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裴恒之却突然秘密进宫,说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陛下,臣这里有一个关于淑妃娘娘的消息。”

皇帝顿时失望,他想要的是靖王的小把柄,免得对方揪着镇国府不放。

“这关淑妃什么事,朕让你查靖王,你可查到了?”

裴恒之不慌不忙走在皇帝身侧,淡淡道:“此事,便和靖王有关。”

皇帝蹙眉:“有什么事,爱卿直说便是。”

裴恒之却不急着解释,只是略带担忧道:“到陛下该喝药的时间了,陛下还是先喝药吧。”

皇帝心里着急想听,但他想做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便耐着性子让人将药端过来。

太监试了毒后,他将难闻的药一饮而尽。

“爱卿现在可以说了?”

裴恒之拱了拱手,苍白的脸隐隐透露出兴奋。

真是好奇,老皇帝会不会气晕过去。

他后退几步,站好后才不疾不徐道:

“臣查到,淑妃娘娘还是晟王妃时,似乎就和靖王有些不可言说的关系,貌似,还被晟王当场捉奸过,只是晟王偏爱淑妃,将此事忍了。

后来,晟王去世,靖王还时常以兄长关怀的名义去王府探望,臣拷问了王府幸存的老人,说靖王和淑妃,在晟王尸骨未寒时便夜夜笙歌,享尽人间极乐……”

“砰!”

皇帝早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便气血翻涌,忍到现在才终于爆发。

“你竟敢污蔑淑妃和朕的皇子?”

裴恒之不骄不躁:“臣带了些人证,陛下问询问一二便知。”

“咳咳咳……”

皇帝剧烈咳嗽,心里埋怨起裴恒之,偏要在他快好的时候气他。

“把人带进来,要是有半句虚言,朕拿你是问!”

男人拱手,气定神闲地站到一边,静静吃瓜。

真是可惜了,那个女人不在,她一定很喜欢这样的场面。

证人很快进了大殿,一共有四个人,分别是被晟王府发卖过的婆子、晟王府的车夫、淑妃老家的邻居,以及一位冷宫的小太监。

最先回话的是王府婆子,说她曾看到过靖王和淑妃私会,怕自己暴露,便故意犯错被发卖。

然后是车夫,说以前经常送淑妃去一处庄子,曾看到过有男人和她见面,只是没有看到脸。

再然后是淑妃老家的邻居,说淑妃还没嫁给晟王时,便和靖王认识,两人在那时便有了首尾。

最后是冷宫小太监,说淑妃和靖王,每两个月会在冷宫私会,靖王还会扮作太监,淑妃则扮作宫女,三日后,便是二人约定的日子。

待四人说完,裴恒之才站出来。

“陛下,这些不过是这四人的片面之词,还得眼见为实,臣也不愿怀疑淑妃,只是事关陛下的威严,不得不谨慎。”

皇帝瞪着他,很想说这样的事完全可以再隐秘些告诉他,不必这样大喇喇说出来。

他想开口训斥几句,奈何气血翻涌,一口血就喷出来了。

裴恒之挥挥手,那四人被带了下去。

装死的小太监还在捂耳朵,他走过去踹了一脚。

“想死吗?还不叫御医!”

小太监宁可自己死了,可到底还没死,还得保命,当即尖着嗓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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