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财此时正在家里发脾气,为啥呢?因为老鳏夫家里着火的事。

他觉得有人针对他,故意找他晦气,在他办完流水席,开开心心睡大觉的时候找他的不痛快。

赵氏真是醉了,一早上,就在她面前转圈圈,他头不晕吗?“行啦,你晃的我眼晕。”

“你不生气吗?”

“我们家又没着火,有啥好生气的?你就是想太多,真的针对你,就是在我们家后院放火了。”

她其实很想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

“但是我不开心,他不能过几天再放。”

赵氏懒得理他,随便她晃,低头干自己的事。闺女和外孙,外孙女的衣裳,她要一人给做一套。

方有财觉得,他还没媳妇儿手里的一块布重要。心情极度不爽,不爽后,直接跑去了方小宁家,求安慰。

宋氏和王老大放完火回家后,就心神不宁。他们一时脑热,看方有财竟然也出息了,方小宁也过得和和美美,就连绿了他儿子的崔荷花,都有儿有女,啥都不缺。

只有他们,只有他儿子,要啥没啥,气不过,半夜也睡不着,两人就偷偷摸摸干了这样的大事。

干的时候特别解气,特别爽,干完回家冷静下来,一身冷汗。

里面死一个人,他们都得偿命。他们不知道,是希望崔荷花一家子死,还是希望他们逃出来,心里乱的很。

一大早就出门,听人讨论这事,知道他们一家全都活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甚至有些想哭。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们真没想他们死,毕竟好几条命呢!

听人说,村长要查放火的事,又听人说,老鳏夫想去衙门报案,她和当家的,吓得一天都没出门。躲家里,哪都不敢去,啥都不敢想。

放火的时候有多痛快,现在他们,就有多后悔,害怕。

“他爹,昨晚咱们没留下什么吧?”

王老大想了又想,他们昨晚确实干的漂亮,“没有,这事烂肚子里,不要再提。谁问,都是昨晚在家里睡觉,就是县太爷问,也是一样,知道吗?”

县太爷?这种小事县太爷也会管吗?

宋氏忍不住打哆嗦。

“好,我知道了。儿媳妇也回家好多天了咱们该去接她回家了。”不接,说不定她真就能在娘家住一辈子。

“嗯明儿个你去。态度强硬一点,没有出嫁女这样回娘家的,吵架,挨打怎么了?哪个夫妻不吵架?要都像她这样矫情,所有人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种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你越客气,越给她脸,她越把自己当回事,蹬鼻子上脸。当年,给聘礼的时候,两家可是说定了的,甚至还写了契书,她从此没有娘家。

说白了,那就是卖身契,一个卖了身的人,她有啥资格对咱们儿子嫌东嫌西,就凭那个契书,咱们就是把她卖了,都没人敢说啥。”

王老大是真生气,因为崔荷花,再娶,他们留了个心眼,签了个文书。儿子不能生,他本来还对儿媳妇心有愧疚,谁知道,这女人。不知好歹,作天作地,自以为王家她老大。

什么东西?不过是当年被爹娘亏待,又被爹娘卖了的可怜虫。想逼他儿子和离,对方还想再卖一次闺女,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把他逼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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