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脸色骤变,纷纷运功护体,场面一时紧张起来,却无人敢再开口。

长庆看着他们的反应,冷笑一声:「吾等乃是青丹宗的客座,诸位阴阳怪气的话语,小弟实在无必要接受。既如此,何不擂台见真章,生死自定?」他的语气不再温和,而是透着一股霸气,宛如不再是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而是一位随时准备迎战的剑士。

芸竹站在一旁,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一笑。她轻轻一挥手,三只妖兽迅速召唤而出,站在长庆身旁,气势凛然。

「你……你……」一名食客看着这阵仗,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应。

长庆冷冷地学着他的语调:「你……你……你什么你!要打就打,不打就滚,别在这里支支吾吾打扰我看书,看着就烦!」他的语气中充满挑衅,让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这样一说,让三女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场面突然多了一丝轻松的气息。

然而,众人看着三女的模样,再加上长庆那挑衅的笑容,心中怒火更盛,但又无可奈何。

「叶师兄,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说这是误会之类的,然后赶快带他们离开?」长庆话锋一转,语气淡然,「要是再不走,我可就真的要离开青丹宗了。炼丹之法你就自己去教叶宗主吧。还有那个王府公子的,你家大业大,可有我五行剑庄和宇文世家大吗?」

长庆的话句句犀利,让众人哑口无言。他摆明了要告诉他们,无论武力还是势力,你们都比不过我。整个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终于,叶成泰叹了口气,开口道:「师弟,这的确是个误会。我们只是路过,顺便打个招呼,没有想打扰你们聚会。我们这就告辞,诸位,走吧。」说完,便带着一行人匆匆离去。众人心中不甘,走到尽头时,还频频回头怒视着长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花语与小珊依然目瞪口呆,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等长庆与芸竹重新坐下后,花语终于鼓起勇气,低声道:「师兄……你……」

她话说一半,却停了下来,脸上犹豫不决,似乎也无法找到什么合适的话来提醒他。毕竟,就如他刚刚说的,好像真的没有畏惧那些人的地方,她也不确定应该说些什么。

长庆轻轻笑了笑,语气放柔:「师妹放心。他们现在应该正在想怎么对付我,但他们没那个本事,最多也只是找长辈来出面,抹黑或栽赃陷害而已。这些对我来说,都不足为虑。」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随后又轻叹一声,「倒是你比较麻烦,毕竟我不知道你跟叶师兄有婚约在身。」

听到这句话,花语的脸色瞬间黯淡,低下头,声音几乎轻不可闻:「那是宗主赐婚,非父亲与我所愿……」

长庆沉思片刻,脑海中思绪翻涌,忍不住脱口而出:「叶师兄看来也无恶意,只是嫉妒心作祟罢了。我们这样或许外人看来过于亲密,也难怪他会带人来砸场子。」他抬起头,眉头紧锁,语调缓慢而沉稳,一字一句地分析着。

随后,长庆将目光转向花语,微微皱眉:「叶师兄在宗门地位不凡,丹道造诣不俗,又是一表人才,似是良配才是。怎见师妹好像对他有所反感呢?」

花语听闻后,神色瞬间变得复杂,沉默良久。最终,她轻轻地开口,声音如风般轻飘:「师兄,小女子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她说完后,便站起身来,步伐轻快而决绝,独自离开了,留下一个茫然的长庆。

「三小姐,等我!」小珊匆忙起身,追着花语喊道。她步伐急促,临走前还转过身,急切地对着长庆说:「师兄刚来宗门,许多事情还不清楚。叶师兄仗着身份,总是欺压他人。不仅是修行者,就连俗世之人也常受他欺凌。

他仗着叶师伯撑腰,在这里几乎是无法无天。尤其他好色如命,与那王府公子狼狈为奸,经常联手欺压民女,最后总是不了了之。师兄这样还觉得他是良配吗?」

小珊一边说,一边气愤地攥紧了拳头。提起叶师兄,这个总是畏缩不前的小丫鬟,竟难得地勇敢发声,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看着两女的身影渐行渐远,长庆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他转过身,看向芸竹,寻求答案。

芸竹微微叹息,察觉到他的目光,缓缓道:「我不过是一介的看淡名利、云淡风轻修行者,这等庸俗世事,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但……你刚才的强势作为,或许对你自己没什么影响,却恐怕会牵连到纳兰师伯一家。你的这份冲动,需要好好思量,收拾残局。」

说完,芸竹合上了手中的书卷,坐着小点转身向厢房而去。即将推开房门时,她突然停下,回头说:「晚些再讨论吧,我也需要整理一下心情。」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长庆依然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芸竹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心头。

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事情——自己刚才的行动,真的可能已经引发了不可逆的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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