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仿佛看出李闯的疑惑，主动解释：“刘亚军来找我，是既想表现又不想多管闲事。结果我不上他的当，还给了他一个难题。刘亚军为了不得罪人，多少要花些成本。”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前后十来分钟就消停了，我猜他是请求张东，给个面子的同时又送了点礼。办公室应该没酒，多半是塞了几盒外烟吧。”
李闯重新坐到徐阳对面，瞪着个大眼睛：“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在外面跟什么高人学算卦了？”
“你少扯。”徐阳笑着挪了下身子，“刘亚军是个聪明人，他刚才那套在很多地方都能用上，你好好记住。现在去趟人事发一份公告，把科室改成各部，岗位对照名企的叫法。有不理解的，跟王萍多学多问。”
李闯感觉自己是被赶上架的鸭，要学的东西几箩筐都装不下，出了徐阳办公室又一头扎进人事科，中午连饭都顾不上吃，一直跟着王萍了解各种职称，以及各岗位都有什么的职责。
午饭过后，徐阳给许成打了个传呼。
一直等到快下班，许成才把电话回了过来。
一问才知道，这货摸底摸到被人造假的作坊里去了，所以才没能及时回电话。
根据许成汇报的信息，哈城总共有三个大型市场，其中两个以机械设备和零件为主，另外一个主要卖五金小部件。
华安牌的产品，不管是在重工业还是轻工业都很受欢迎，只不过市面上几乎看不到正品，所以许成才冒险去了造假作坊。
徐阳佩服他的勇气，不过也提醒许成方向跑偏了。
打假可不是主要目的，他让许成尽可能联系那三个市场的零售老板。多搭点关系，最多半个月这些人就能派上用场。
等到下班铃声响起，徐阳把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
挂了电话后，他来到三楼第一间办公室。
门牌上建设规划部的“建设”两个字，已经换成了“发展”，徐阳进门时有几个朝气篷布的女孩，正往外走。
看见厂长，她们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表现出其他人那种的局促感。
林蓉正低头整理手边的资料，等到徐阳走近，她才抬起头：“厂长，有事情找我？”
“我就过来看看。”徐阳朝门口指了指，“刚才那几个女孩，是你招来的？”
“准确的说，她们都还在考核期。最后能不能入职，还要看表现。”林蓉把刚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徐阳，“这是她们的文件，你看看吧。”
徐阳摇了摇头：“你用着顺手就行，不用考虑我的意见。有什么需要，你再来找我。”
他对林蓉的办事效率很满意，按照她这个速度，再过一个月也就是明年年初，这个部门就可以正式运作，到那时游戏才是真的开始。
参观发展规划部后，徐阳又去人事科转了一圈，李闯和王萍的工作依然在继续。
几分钟前，公告已经发了出去。但要让李闯彻底清楚每个领导位置对应的职责，那就要花一些时间了。
徐阳也不打扰，悄悄退了出去，然后“噔噔噔”下楼，门口的公告栏上，不少职工都聚在一起，看着新鲜出炉的公告。
底层职工并没什么意见，真正有些微词的，还是厂里的领导层。好在这次仅仅改变了称呼，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其他利益，大家只是发了些牢骚，就和回各家各见各妈了。
徐阳开上破了一扇车窗的拉达，朝西山街而去。
昨天梁铁强答应帮忙，自己也不好放了人家女儿的鸽子。
加上他也确实想要跟梁绣静把话说开，免得以后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边想着，边把车开出厂子，完全没留意到要见面的梁绣静就躲在厂外的一个小吃摊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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