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杜澜太过激动手抖留下的!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明嫁衣还在,一切根本不是幻觉,可是一切又像是幻觉……

“杜澜!杜澜呢?杜澜在哪里?”

一句话里连着三个杜澜,听得郑南捷醋意顿生。

“杜澜呢!你看见他了吗?”

看着沈怜急切的表情,郑南捷心中虽有怒气却不能发作。

果然郑南捷那时心中一闪而过的不好猜想印证了!就说她怎么无缘无故穿上了嫁衣,一定是跟那个已故的人有关联!难不成他们正准备结婚?

“沈怜,你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点燃那根安神香?你昏迷以后都看到了什么?”

“我是什么时候昏迷的?”

“在那间墓室里,我看见你躺在石台上,妆台漆盒都有动过的痕迹!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化妆?”

“我……”

沈怜一时语塞,她很难说出口自己是要与杜澜完婚。

“你说我在墓室就昏迷了?可是我后来还走上了一条路,那条路起初很暗,后来看见了小溪,还有一线天!”

“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正在熟睡,之后你突然就坐了起来,走出墓室!我试图拦下你,却发现你那时力气大得很,而且目光十分坚定,像是不到地方不罢休那种!没办法我们只好跟在你后面!”

“我们跟着你走出墓道,走出这座山,来到了夹在两山之间很深的地下裂谷,那里的地形很像是地震震出来,形成的中空地段,那里汇聚了地下河流,有空气,有风流动,我们一直跟着你走了很远!直到遇到了地下‘一线天’。”

“我想你说的和我们看见的大致就是一个地方!那时你虽睁着眼睛,但瞳孔很大,我们猜想那时你可能中了什么幻术,意识还不清醒!我们一时又没办法叫醒你,所以任由你走下去!最后你走到了一线天尽头,被夹在缝隙不能动弹。我们见你还没有要往回走的意思就把你打晕了背回来的!”

“不可能,我那时明明走在去礼堂的路上,喜娘正在等着……”

沈怜捂住脸,声音开始呜咽,没能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你很失落,但事实就是如此,而且不只我一个人看到,那天一起去的还有程文继,是程山的人把你背上来的!”

与心爱的人要举行的婚礼突然成了幻觉,一切成了泡影,沈怜一时难以接受,倒在被子里蒙住头呜呜痛哭起来。

郑南捷很想安慰她,但几次张口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闭嘴,任由她放声大哭。

或许她哭够了,发泄够了,就会从梦里走出来,接受现实吧!

有关那条蛇的部分,郑南捷没有说出来。

他联想到了什么但因为缺乏事实论证,他不敢轻易开口。有些东西太过深奥神秘,也许以后才会慢慢清楚答案。

当下他有急着要做的事,这些只能暂时搁下。

郑南捷起身,悄悄推门出去。他喊来六个人,两个守在沈怜门外,两个守在门口,剩下两个来回在公寓周围闲转,防止可疑人有机可乘。

而他自己,则开车去了莲花村。

自打沈怜掉下去以后,梁竟是寝食难安。冯春儿有命令,不能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而且他只能老实待在基地不能乱跑。一下子他失去了自由,像是在坐牢。

但同时也有个好处,就是他可以随意调动人手,趁冯春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下去。

正当他选人准备东西要偷偷下去时,一群人浩浩荡荡来了,赶在了他前面。

梁竟这下急了,就算他自己下不去,也不允许别人先下去捣乱,万一又是冯春儿收买的人下去确认有没有生者呢?万一他来个二次灭口……

情急之下他打电话质问冯春儿。

哪知,冯春儿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正在气头上,因为他自己的眼线也看到了这一幕。此时他的人正在排查基地内部,是不是出了内鬼!

这个电话恰到好处地给梁竟洗脱了嫌疑。

冯春儿一听他电话里质问自己杀了人还要下去鞭尸不成那种急了眼的荒唐话,冯春儿就断定梁竟没有背叛自己。

可惜的是,冯春儿的人打着官家的口号去吓唬那群人时,被人给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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