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鲍钧既无奈又好笑地点了点头,看来周乐天是决心要留下帮忙了。
有他在确实会省掉不少麻烦。
就像预想中的那样,当几个人到达大队部门口时,村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并叫人整理了几间屋子作为临时休息之所。
房间不大,但也够用了。
......
第二天清晨,当鲍钧醒来时发现辛蕊已带队出发走访村庄。
他自己则简单打理一下便带上了两个队员,跟着周乐天再次进入案发现场。
重新踏入这片地方,鲍钧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凉意,但这纯粹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这个院子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但他一时看不出缺少的具体内容,于是很快压下了这种念头,认真开始了勘查。
......
根据记载,遇害者共六名,三名儿童都在主卧室内遭到杀害,其中有两人在床上被割喉身亡,另外一个孩子背部脊椎骨受到重击,因大出血而死。
成年受害者方面,老奶奶是在卧室被刺中心脏毙命的,伤口处宽约五厘米;女主人则是在厨房头部被砍致命;而最后死掉的是那个男人,他是在庭院中被割断了咽喉。
六个死者的死亡顺序是女主人先去世,紧接着是三个孩子,随后是老人,最后才是男主人。
因此,调查组推测凶手应该很清楚男主人不在家的情况,并且对这个家庭了如指掌。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是熟人干的勾当,可经过深入调查之后发现所有指向熟人的线索都断掉了。
通过特殊的观察技术,鲍钧清晰地看到了案发时留下的痕迹,跟调查团队的看法一致——作案工具很有可能是一把开过刃的长刀,那种过去人们为了自卫和对付敌人而使用的武器。
另外,鲍钧也同意凶手极有可能是受害者家里认识的人。
但关于档案中对此的一些假设,鲍均决定保持自己意见,作为另一个调查角度去挖掘更多可能性。
毕竟他不会仅仅依赖某个线索就停止思考,再加上现场保存得非常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让大家觉得这是一场熟悉之人所犯下的罪行。
试想一下,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闯进家中企图害命,除非特别小心谨慎,否则很难做到悄无声息地杀害六个人后不被周围任何人察觉。
这位罪犯的计划确实非常周详:趁男主人不在的时候,先除掉最难处理的女主人以防呼救,接着迅速解决三个未成年儿童避免引起注意,然后是对老者的攻击;最后以日常见面的姿态接触归来的户主,乘其不备下手致命。
只有这样,犯罪分子才能在完成后安全离开。
鲍钧围着院子仔细勘查了接近两个小时才出来,脑子里对于事件已经有了一些大致的想法,唯一的遗憾就是时间流逝得太快了,许多证据都已经消失殆尽,即便是他用尽浑身解数也只能徒增叹息罢了。
出了院子,跟在他身旁的周乐天忽然张大嘴巴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
看着这位不到五十岁的上司,鲍钧惊讶道:“周局长,这是怎么回事?”
“嘿”,周乐天一笑,“这是我们这儿的一种土法子,说是从鬼屋里出来得多吸几口新鲜空气能把身上的霉气排出。
哈哈,队长别往心里去,这都是些民间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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