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对——我很好,哪儿都好。”他的脸有些红,虽然和燃燃什么都还没发生,但自己的身体也不是毫无反应,无奈道:“妈,您别再问了。”

北雁见状,不由一笑,叮嘱道:“要是有问题,尽早去医院检查治疗,不能讳疾忌医。”借着这个问题,她又问起俩人是否打算生孩子,什么时候生。林澈被问得猝不及防,加上本人也并不是能言善辩的性格,因此常常沉默。

“不是我催你们,只是再过几年,年龄大了,生孩子对身体负担更大,”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北雁开始滔滔不绝,林澈忍不住打断她:“妈,这事决定权在燃燃,我做不了主。不过,您可别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北雁叹了口气,这桩儿女婚姻,自己虽然不看好,可当初没反对,等于变相促成。“这我自然明白,顺其自然吧,婚既然已经结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初夏的阳光明媚温柔,朵朵小白云在天空飘荡。傍晚时分的晚霞也格外迷人。吃过晚饭,北雁说自己还有些文件需要学习,一头扎进书房。

保姆阿姨打扫完就回去了。偌大的客厅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林澈默默陪安燃坐在沙发上,频频朝她投去目光,觉得单是这样坐着,就很幸福。

自从下午回来,安燃便察觉他有话要说,于是刻意等着。此刻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林澈摇摇头,而后欲言又止,“今天中午你和哪个朋友吃饭?”

“沈雅琪。”安燃向他简单转述两人的谈话内容,想到捐款可能涉及共同财产,又问:“抱歉,捐款的事我没有和你商量,但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他轻轻摇头,钱是再微不足道不过的小事了,“你为什么要拒绝当基金会的监事长呢?”

“因为——”安燃往后靠在沙发上,柔软的触感迅速蔓延至四肢,全身已经瘫软,精神已经瘫痪,“没意思。”

没意思……

这大概是她结婚后的心情写照。林澈心里难免一阵失落,真实的原因应该和她不愿意自己亲近一样吧?

不过他也没难过太久,他有信心,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了——对吧,如今再难过也比从前好过。

华灯初上,远处的黑色的天空时不时有几朵烟花绽放,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像五彩斑斓的窗花。

“挂电话时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是?”

“顾云添。偶然碰见的。”

林澈眼眸一沉,“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安燃压了压情绪,“他就是个自以为是,唯我独尊,忘恩负义的神经病,不用理他。”

林澈失笑:“既然是神经病,就别为神经病动气。”而后又玩笑般说:“说来,你提起他时的情绪波动比对我还大。”

安燃也笑了,两人间的氛围似乎回到从前,“你要是像他那样,我保准一样骂你,甚至骂得更厉害。”

王杰很快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一股脑告诉了一树,平时聪明的他此时却犯了浑。本以为会收获感谢,可他心中一直沉默寡言,温顺内敛的林一在得知这个“调查”后,异常愤怒。

他不理解,问道:“我帮了你,你为什么生气?难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一树睁着那双茫然的,空洞无物的眼睛,眼眶通红,“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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