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之正沉浸于纳宋时依为妾的思绪中,远远便瞧见她与其妹十指相扣,缓缓朝自己走来。

他眉头紧锁,只觉那两人过于黏腻,待她们走近,费劲之收起疑惑神情,面带笑意,温声道:“时依姑娘今日来得甚早,快请进。”

“稍晚些我与阿安有些事要处理,便想着早些过来为公子诊治。”宋时依平静回应。

随后,她侧身微微抬起与时安紧扣的手,在时安眼前晃了晃,宠溺一笑,示意时安松开。

时安虽不舍,却也只能一根一根缓慢挪开手指,宋时依轻拂过时安的发丝,红唇轻动,无声说着:“乖……”

宋时依将治疗所需之物一一摆放在桌案上,依旧先为费劲之针灸。

治疗过程缓慢,时间悄然流逝。

时安不时用衣袖为宋时依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她实在不忍宋时依如此辛苦,自己却只能站在一旁,帮不上忙。

她暗忖,该让姐姐好好教教自己医术了,如此便能为姐姐分忧。

“时依姑娘与令妹感情真好,冒昧问一句,时依姑娘是否婚配?”费劲之看着那两人,心中总觉有些不对劲,两人眼中好似只有对方,皆看不到他般,那眼神不似姐妹之间所有,反倒多了一丝眷恋与男女间才有的情愫。

他只当自己看错了,毕竟世间规则乃是男欢女爱,男婚女聘,夫唱妇随,又怎会生出旁的怪异呢。

“未曾婚配。”宋时依随口说道。

她手中的针却在不自觉中刺入费劲之手臂的肌肤深了一寸,宋时依心中觉得此人有些过分逾越了。

费劲之未察觉出异常,强忍着痛意,接着说道:“时依姑娘这般贤良淑德,且生得花容月貌,想必求娶之人不在少数吧?”

“不曾有。”宋时依语气平淡。

“那不知时依姑娘觉得本公子如何呢?倘若时依姑娘能将我的病治愈,我可纳姑娘为妾,到那时,你定会成为烈风城众多女子羡慕的对象,不知……”费劲之话还未说完,宋时依那淡漠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已有心悦之人,多谢费公子挂怀,小女子不过一介平民,公子不必如此。”宋时依微微抬眸看了费劲之一眼后,便迅速将目光投向时安,她有些担忧阿安听闻费劲之所言会感到不适,想要让她安心。

时安狠狠瞪了那自以为是的费劲之一眼,讥讽道:“费公子就别打我姐姐的主意了,姐姐的心上人好得很,你可比不上…”

“阿安。”宋时依轻声唤着,她不想让时安继续说下去,生怕时安一生气就会口不择言,说出过重的话,那样的话,她们恐怕会被赶出费府,任务还尚未完成。

宋时依赶在费劲之正欲开口之时,又冷冷地说道:“听闻费公子已与城主之女订下婚约,一月后便会完婚,想来她应当不愿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吧?”

自宋时依与费劲之初次相见那日起,她便察觉到了他那不同寻常的目光,那眼神里有欣赏,有惊喜,甚至还有一丝占有。

她极力避免与费劲之过多接触,然而,她和时安此次专为医治费劲之的病症而来,有些时候实在难以完全避开。

她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生出纳她为妾的念头,实在可笑至极,他竟以为人人都上赶着想做他的妾室,此刻,宋时依对费劲之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

“晚凝向来大度,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她定会理解我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稀松平常,她又怎会不愿意呢?”

费劲之自小衣食无忧,应有尽有,因儿时受伤致使性情过于偏激,他那左臂为唐钊不慎所伤,故而唐钊才会愿意将他唯一的女儿嫁于自己。

如今,两人都已到了适婚年龄,一月前,双方长辈便将他与唐晚凝的婚事定了下来,一是为了安抚他的父亲费时,二是对伤了他,害他从小落下隐疾,心生愧疚做出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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