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书瞧着云子言竟未被自己的言辞所激怒,心底反倒生出不悦。
他眉头紧蹙,蓦地起身,大步迈向那被束缚之人身前,其手极为用力地钳住云子言的下颚,将之缓缓抬起,双眸狠戾,咬牙切齿道:“怎的?苏禾如今不是你心爱之人了?云子言,你是没听清么?你的阿禾即将与你的亲哥哥我成婚。”
云子书见此人依旧毫无表情,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神色可怖,阴恻恻道:“好妹妹,苏禾滋味如何?你定然知晓,这三年怕已是玩腻了吧,哥哥我还未尝过呢,我倒要好好尝尝那味道,如同那阁子里的玩物罢了,也并非什么稀罕,但既是你钟意的,哥哥我定要仔仔细细地品味一番。”
“云子书,你闭嘴。”云子言那双慑人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面容扭曲之人。
她如今已不愿再与苏禾有任何瓜葛,她们之间已然两清,可她着实无法容忍这般污秽不堪的言语落在苏禾的身上。
云子书见云子言终是有了表情,且开始慌乱,他欣喜若狂,他知晓云子言从不怕身体上的任何酷刑,那十年的血牢岁月,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艰难爬出,什么苦痛没受过,从未曾喊过疼。
苏禾是她唯一的软肋,唯有提及苏禾,她便会方寸大乱,丧失原本应有的睿智与冷静。
方才,他险些以为此时的云子言已对苏禾心死,所幸,他的好妹妹从来都藏不住对苏禾满溢的爱意,这才让自己有机会,一次次地,一刀刀地割裂她的心。
他就是要让她痛苦到极致,以报那三年囚禁之仇。
云子书紧捏住云子言的下颚,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丝毫未有松开之意。
他微微侧身,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如同一把尖锐的剑般直直指着她的心口处,面色狰狞道:“终于动怒了,这里是不是很痛?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待我坐上郡守之位,你的苏禾便毫无价值了,妹妹放心,到时我定会让她去地下陪你,将你们葬在一处,如何?”
“你放过苏禾!”云子言的声音中陡然多了一丝颤意,她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双眼圆睁,身躯剧烈颤,抖着。
“你杀了我便够了,为何还要如此害她?她对你…从来都很好,她心悦你,这三年来,她时时刻刻都求着我放了你,为了你不惜委身于我,为了你受尽苦楚,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云子书,你没有心吗?你放过她,我求你……”
云子言试图挣脱那如枷锁般钳制着下颚的手,眼中的急切与绝望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眼眶已然泛红,泪水盈在眼眶。
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直至力气耗尽,声音也渐渐微弱,泪珠连同着额头上的汗珠一同从脸颊缓缓滑落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阿禾没有了她,往后该活的自在如风,明媚似阳,不该是如今这般模样。
“为了我?哈哈,真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她爱上的当真是我吗?傻妹妹,你怎的如此天真愚蠢,她爱上的是七年前一人一马一枪傲然立于城门守卫梵城的神将,她爱上的是献妙计消灭匪寇那聪颖睿智之人,她爱上的是为梵城百姓做尽好事之人,那人可不是你吗?是身为云子书的你呀。”
云子书眉梢高挑,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神色近乎疯狂,他只觉这些年将这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心中实在是畅快无比。
“她每每同我谈及这些事时,那一脸仰慕的模样,我瞧着真是觉得可怜又可笑,不过是一个蠢笨至极的女人罢了,连自己喜欢的人究竟是谁都浑然不知,我不过随口一说,便能轻易让她离开你,可见妹妹你的眼光实在糟糕透顶,多亏了哥哥我,帮你认清清楚她的真面目。”
“云子书,你放了阿禾,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为何要牵扯她,你恨我,尽可以折磨我,甚至杀了我,阿禾是无辜的。”云子言卑微到了极点,苦苦哀求着身前之人。
云子书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匕首,将捆绑之人的手脚绳索随意划开,而后悠悠然坐回凳子上,眼神阴狠道:“你跪下,给我磕头,看你的诚心,你磕得多了我便多考虑考虑,兴许会饶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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