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忙道:“身体有些不舒服,腰疼。”
容泽城知道何璐最近总腰疼,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温柔拍打,揉捏,让她舒服一些。
容砚之静静地看着恩爱的那对夫妻,眼底是止不住的厌恶。
虞婳说的没错,老宅,的确没必要来了。
这里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
这个世界上,他在乎的,只有虞婳,还有虞婳给他生的儿子。
他早就有家了。
虞婳给了他新的家。
经常来这儿,他只会为死去的母亲感到悲痛和不公。
以前这种想法并没有如今这么强烈。
可当他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
才明白,母亲受过的委屈有多难熬。
他不敢想象,虞婳要是不爱自己,爱上了其他男人,跟其他男人浓情蜜意一生,自己会疯成什么样。
以前他不理解母亲,如今才算是理解。
所以代入一下,看见父亲跟何璐这样举止亲密,只觉得恶心。
何璐被安抚的心态逐渐平稳时。
倏然,佣人下楼,主动来到容老爷子和容老太太面前,说道:“二少爷说,有话要单独跟你们二老说。”
特意强调了单独。
吓的何璐花容失色地站了起来。
刚平复下去的心又再一次紧绷。
“又怎么了?”容泽城疑惑地陪她站起身,然后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坐下,“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何璐想要挣脱,可是现在她冲上去更显心虚。
她也没资格叫俩个老人不要跟容砚熙单独谈话。
现在何璐就像是被夹在火上烤的鱼,随时会被烧熟。
她知道纸包不住火,所以这些年,她对容砚之仍旧警惕,觉得这些来之不易的生活迟早会被取走,因此总将容砚熙的断腿发挥到最大的利益——
可是没有想到,最先拆穿真相的人,会是自己儿子。
真是该死。
太该死了……
何璐一股子怒火无从发泄,身体连着筋都是疼的,她捂住胸口,喘着气,咬牙切齿。
虞婳凑到容砚之身边,微微颔首,“你说,你弟弟是不是要说出真相了?”
容砚之侧睨向她,“你不是没赢他吗?”
虞婳耸耸肩,“那是因为我想让他自己选择是否说出真相。”
“所以你赢了……?”
“算是吧,很意外?”
容砚之长眸微眯,“的确很意外,不过我家宝贝能赢,是很正常的事。”
“容砚熙自从断腿以后,没多少兴趣爱好,下棋算是其中一个,他棋艺很好,我都不一定能赢他。”
“谦虚。”
“不是谦虚,是事实,容砚熙挺优秀的——”容砚之垂了垂眸,“若不是因为当年的事,也许他如今能更优秀。”
虞婳拍了拍容砚之肩膀,“这不关你的事。”
“爹地,妈咪,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为什么不带上我?”
俩老人上楼了。
终于不纠缠容墨。
容墨一得闲,就立马来到了虞婳身边,结果见到爹地跟妈咪说悄悄话!居然不带他!
容砚之扯着容墨耳朵,揪到了一边,表情阴翳难看,“有你这臭小子什么破事?”
容墨被揪疼了,立马拍开容砚之的手,躲在虞婳身后,抓着她裤脚嘤嘤嘤地装,“妈咪,爹地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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