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了,秦天和夏璟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渐渐变得稀疏起来。直到秦天那喝酒的瘾又上来了,他才朝夏璟嘟囔着说:“再给我一壶酒呗。”
“别喝了呀,喝多了不好。”夏璟轻声劝着他。
秦天没搭理她,就仰头望着星空,夏璟挺纳闷的,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嘿,秦天就趁着这机会,一把从她手里接过那还温热着的酒壶,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喝下去,那架势就好像是把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想法,都随着这酒一块儿咽到肚子里去了似的。
夏璟也没跟他计较,双手抱着膝盖,安静了老半天,才转头问秦天:“秦天,你还记得咱俩是咋认识的不?”
“那当然记得……”秦天说着,又闷头灌了一大口酒。
想当初啊,在那个热闹得不行的坊市里头,人多得跟下饺子似的,来来往往,那叫一个热闹。秦天穿着一身白衣,头发乌黑,那气质看着有点痞痞的,又带着股超凡脱俗的劲儿。
夏璟呢,穿着粉嫩嫩的裙子,眉眼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漂亮得像春天里开得最艳的花。就那么偶然间,两人的目光碰一块儿了,好家伙,时间好像一下子就定住了,周围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瞬间就跟消失了一样,他俩眼里啊,就只剩下对方了。
秦天当时眼睛都亮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就跟打鼓似的,“咚咚咚”加快了好多,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夏璟,再也挪不开了。夏璟呢,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像个熟透的苹果,低着头,可又忍不住偷偷抬眼往秦天那儿看。
就那一瞬间,好像有股电流从两人中间穿过,一种说不出的、又微妙又强烈的感觉就冒出来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嘛,就这一眼啊,感觉就像等了一千年才等来似的。
那天他俩就这么一起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当时还傻乎乎地觉得,就能这么一直走到头发都白了呢。
这会儿,初见时的那些画面在秦天脑子里跟做梦似的,可再想想,又觉得好像是一场特别遥远的梦了。
夏璟倒是笑了笑,对秦天说:“感觉就跟昨天刚发生的事儿一样呀。”
秦天有点诧异地瞅着夏璟,心里琢磨着:同样是经历过那段爱情的两个人,对时间的感觉咋还不一样呢?为了弄明白这事儿,他就问夏璟:“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啥事儿让你印象最深呀?”
夏璟想都没想,张嘴就说:“入宗大比那时候呀,你还说给我喜欢的人拿个第一那不是小菜一碟嘛……你呢?”
“我呀,就记得每个月你家里人开着飞舟来接你出去玩,那场面可气派了。”秦天回答得也挺快,不过心里头隐隐有点不痛快。
年轻那会啊,他没太把这些差别当回事,就觉得俩人在一块儿开心就行呗。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个差距还挺扎心的,印象别提多深刻了。当然了,也有不少美好的回忆,不过这会儿秦天可不想提那些,就觉得那些美好都太遥远了,跟梦似的。
夏璟听了秦天的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挺晚了,我得回去了。”
“嗯,那你路上小心点啊。”秦天轻声应着。
“我没驾飞舟来,住的地方离这儿挺近的。”夏璟一边说着,一边顺着石阶往河岸上面走去。
秦天盯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好像有啥话她没说出来,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啥。心里就莫名地烦闷起来。
这时候,夏璟停住脚步,扭头对秦天说:“秦天,要是除夕那天乐器坊不关门的话,我可以去帮忙哦……你到时候可以联系我呀!”
秦天就静静地看着她,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当初刚见面的时候,他找她要通讯玉简的情景。虽说夏璟说还是那个玉简,可秦天知道,那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玉简了呀。
……
秦天回到洞府,也不管外面有多冷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习惯性地往蒲团上一躺,手里拿着酒壶,一边喝着酒,一边琢磨怎么把乐器坊除夕夜那个温情化凡的策略弄得更完善些。
这一想起来,那点子就跟泉水似的,“咕噜咕噜”往外冒,他越想越兴奋,结果一整晚都没睡着,眼瞅着天都快亮了,都四更天了。
秦天躺在蒲团上,实在无聊了,就打开玉简,看着里面记录着的梦璃的点点滴滴,拿这个来打发寂寞。
忽然,他瞧见玉简里最近的一条信息写着:“谢谢,我很喜欢!”
秦天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她喜欢啥呢,不过好歹是她跟自己说的话呀。
他翻看着两人那好几万字的文字记录,心里感慨着:这都认识这么久了,可初见时的那些事儿,就跟刚发生一样,清清楚楚的。
困意慢慢上来了,秦天手里一松,玉简差点掉了,就在这时候,蒲团边上的通讯玉简突然“嗡嗡”震动起来,一条梦璃发来的消息打破了夜里的安静,一下子就把他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秦天,我已经到妖界啦,一切都挺好的!”
“这么快到地方了呀?”秦天赶紧回复。
梦璃发了个震惊的表情过来,问:“这么早,是不是打扰你修炼了呀?”
“明知这么早,还发消息,你这是故意不让我睡好觉呀?”秦天半开玩笑地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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