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这副模样,明哥瞬间秒怂,吓得酒都醒了一半,默不作声的垂头坐回椅子上,连手中的酒瓶都垂下去了。
猜叔轻抿着嘴唇,回头看了元梅一眼,看似责怪的嗔了一句:“哎~~~阿妹,没礼貌……”
见元梅配合的撇着嘴耸耸肩,讪讪的回到了不远处的餐桌前坐下,他又转过头去,摆手对岩白眉说:“好了,白眉,我们的感情,就你一句话,你想我借就借,你想我投就投,只要你一句话。”
岩白眉犹豫片刻后,纠结的表情一扫而空,迫不及待的想要拉上达班入伙:“大哥,我一开始只是想和你借钱,但是你要是能投进来,那我肯定赞成啊!咱们兄弟一起搞事业,打天下呀!”
猜叔点点头,将沈星叫到身边,郑重其事的将人介绍给了岩白眉和夏文镜,当场做主将蓝琴和世纪赌坊的生意交给了沈星负责,并连敲带打的表示沈星是自己器重的人,不管做的好不好,都是他钦点的负责人,让他们配合沈星的工作。
两人听得懂猜叔未出口的意思,也哂笑着点头与沈星套近乎。
事情敲定下来之后,猜叔借着醉酒先行领着沈星告辞离开,将众人留在饭厅里闹腾。
两人在用来装饰的竹藤廊道上一左一右的面对面说着什么,离老远就看见元梅跟但拓一前一后,像一对刚刚确认关系的高中生似的,笑嘻嘻的由远及近。
由于廊道有些窄,元梅从两人身边经过的时候,还贱嗖嗖的用手拍了一下猜叔的肚子,引得后者无语的摸着肚子轻笑一声,反过来调侃道:“喂,适可而止啊,知道你又菜又爱玩,但是纵欲伤身,不要整天陪着但拓胡闹。”
元梅回过头来,笑嘻嘻的犟嘴道:“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以后想玩都没机会玩了~再说今天可是我生日,我还要回去拆生日礼物呢~~~”
猜叔明白她想的是马上就要将但拓送去华国,以后就没机会见面,想要提前补偿他一下,虽也没有多说,只摆手补充了一句:“最近不要玩过头,沈星接手赌场,你带一下。”
元梅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知道了!”以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小跑着回到猜叔身边抱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笑嘻嘻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啊老登,你得好好保重身体,我希望以后我每个生日都能和你一起过!”
猜叔慈祥的笑着,用大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元梅退开两步,朝着猜叔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后,便领着但拓跑走了,留下两人继续站在走廊里谈心。
第二天一早,猜叔便将原本该让元梅去跑的路线推给了但拓,将元梅叫到房间里私聊:“昨天晚上,岩白眉,你怎么知道他事业上出事的?”
后者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看过剧情,只仰头灌了一口酒,吊儿郎当的将身体往后仰,双手从背后撑住身体,歪着脑袋轻笑道:“懵的呗~我听过太多他自己爆料的花边新闻了,如果是感情上的问题,他不是这个表情,他失恋的样子我看太多了,绝对不是今天这出,猜错了我就说开玩笑的不就行了嘛。”
猜叔闻言噗嗤一乐,一边摇头,一边将茶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他对面的元梅见状,忍不住也跟着轻笑:“哎我说猜叔,你跟我就别总拐弯抹角了,想问啥你直接问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抛出个话题当前奏啊?咱俩不用整那一套了,我还是很困,你问完我再回去睡一觉呗?”
:“不是都讲叫你不要胡闹了吗……”猜叔不爽的白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继续东拉西扯,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艾梭,派去刺杀毛攀的麻牛镇孤儿队不见了,毛攀也还活着。”
元梅点点头,坐直身体抻了个懒腰:“让我领走了,现在送去陪玛拉年了,其实我搞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尸体仍路上了,脸上也没人看得出来,给野兽咬烂了,可能他们还没发现,他要是再问你,你就给他出个主意让他沿路找,总会发现的。”
猜叔点点头,却尤不放心的问道:“那个小孩可控吗?”
元梅点点头:“阿兵那孩子有点内向,很老实,他可以说是整个孤儿队里最听我话的,他呀,重情重义,性子有点直,那天差点一枪打着我,回去以后要死要活的非得以死谢罪……人品没的说。
小孩之前就总可怜巴巴的说想跟着我走,只不过当时条件不允许,我也没搭他这个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弄过来,等玛拉年不需要他陪的时候,就给他送华国上学,以后直接让他跟着貌巴他们干。”
:“为那个小孩想那么远咩?”猜叔有些不赞同的挑了挑眉,又抿了一口茶:“一个孤儿队,做什么要为他花费那么多心思?”
:“因为我感情用事呗~”元梅带着些自嘲的轻笑一声:“我知道会有牺牲,我也不怕牺牲身边的人,但无谓的牺牲没有必要,在不影响计划的时候,能保下来的人,还是想保下,反正我也不差这点儿功夫。”
猜叔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无所谓的扬扬下巴:“你自己掌握就好,回去休息吧。”
元梅点点头,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猜叔,毛攀那边我已经安排人护着了,你不用费劲替我压着,艾梭愿意逼陈会长就让他逼好了,陈会长不出手,我们捏不住他的把柄。”
猜叔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的仰头问道:“有把握吗?”
元梅无所谓的轻笑一声,扭开酒壶的盖子喝了一大口,抿了抿嘴唇道:“他死了也没事儿,顶多我以后不单独跟那些大佬见面,你有话亲自谈,他不死也发挥不了多大用处,能保住就保住,保不住就让他死好了。
我们的主要目标在陈洁,能拿捏住陈会长的关键是陈洁,不是毛攀,那小子不管活着,还是死了,都对我们有利,重点是捏紧陈会长动手的证据,能收集多少就收集多少,越全面越好。”
猜叔颇为不赞同的撇了撇嘴,却也没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想到之前元梅给自己打电话请假,又忍不住八卦的问了一句:“之前去华国做乜嘢?”
:“一个玩的挺好的姐姐,她二哥死了,心里难受,我去陪陪她。”说完以后,元梅就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低声补充道:“还有一个哥们,他好基友……就是好朋友也死了,正好,我一堆儿安慰了。”
猜叔对此没什么兴趣,本就只是随口一问,如今见元梅仍懒洋洋的抻着懒腰,便连连摆手撵她回房休息。
当天晚上,被派去蓝琴赌坊收账的沈星在饭桌上欲言又止的一眼一眼偷看元梅,后者会意,饭后跟着沈星一起走到门口,点了一根烟后,插着兜倚靠在墙上吐着烟雾道:“说吧,什么事?”
沈星接住她丢过来的香烟,也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同样双手插着兜,弓着腰绕过元梅,靠在了她旁边低声说道:“我……今天去蓝琴了,那个夏文镜……他好像对猜叔没升级蓝琴赌坊,把钱给岩白眉投资颇有微词……”
犹豫了一下,他侧过头看着元梅微微低垂的侧脸,低声问道:“这个事我要不要跟猜叔说一下?”
元梅摇摇头,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将捏着烟管的手探出围栏,往外面的草地上掸了一下烟灰:“这种事情你不说,猜叔也看的出来,别的事情你不用在意,做好猜叔叫你做的事情就好,其他的让他自己定夺,他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问的你不用说。”
沈星点点头,默默的陪她抽完一支烟后,便回房休息了。
几天后,但拓下午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晚了,便没舍得去打扰自家媳妇儿,回了自己房间,看着原本让他还有点归属感的屋子,他都感觉有些陌生了,皱着眉头扫视了许久,这才捏着鼻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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