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镇将府,曾末马不停蹄地给柳风和叶苑苨做完笔录。
交代几个文书官员着手制作卷宗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后院走去。
胡乱用了早膳,匆匆洗漱一番,便打算先睡几个时辰。
折腾了一整夜,实在是累。
贺汐汐公然绑架、抗法,按律当斩。
人证物证俱全,一切清晰明了,制作好卷宗,直接上报案情即可。
但他深知,凭他一个小小镇将,至多将贺汐汐关几天,怎可能斩得了她?
只是,这小女子实在嚣张、恶毒,关她几天,让她吃几天苦头,也是好的!
也不知贺家会出什么招数来对付他。
自己还是先睡一觉,养精蓄锐,免得一会儿没精力应付。
可刚躺下,被子都还未盖上,就有小厮来敲门。
动作竟这样快?
他穿着寝衣,坐起身:“进!”
小厮进来,垂首道:“大人,苏老板来了,在前厅候着您。”
曾末一听,不耐烦道:
“本官不是交代,不管谁来都不许打扰我睡觉吗?”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哦,就因为他来了,本官就得去见?!”
“哼,出去告诉他,本官不见!”
曾末说着,重新往床上躺去。
小厮撇了撇嘴,心道这不是平日见您和他关系好,才急着来通传吗?
待小厮退出卧房,轻轻关上房门,曾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心中戏谑,苏云亦这“伉俪情深”的戏码演得倒是逼真。
贺家明明是他的灭门仇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他却能压抑内心仇恨,娶了贺家女儿,与仇人同处一室。
如此能屈能伸,甘愿与虎谋皮,这般隐忍实在可怕!
处心积虑,也不知苏云亦到底在背后谋划什么?
行吧,就成全他演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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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厅候着的苏云亦,得知曾末拒见自己后,眉头轻皱。
随即,眼里酝酿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担忧。
那担忧之色,叫不知情的人一看,当真以为他为了营救夫人,满心焦急。
苏云亦拱手对那通传小哥道:
“辛苦小哥跑这一趟了。既然镇将大人需要休息,苏某怎敢打扰。”
“还望小哥容苏某在此处候着,等大人方便了,再行拜见。”
说罢,上前一步,给小厮手中塞了银钱。
小厮假意推脱一番,笑意盈盈地道:
“行,那苏老板自便吧。小的先去忙别的,若大人醒来,定前来告知。”
谁知,曾末睡了一整天。下午醒来时,已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为了贺汐汐,苏云亦在镇将府候了整整一日的事,很快传到贺家。
贺夫人眼眶微红,喃喃道:“汐汐能有这样的丈夫,也算是她的福气。”
贺子怀也颇为满意,
“那曾末与苏云亦向来交好,想来,他定会看在云亦的面子上,放了汐汐。”
贺昱青不再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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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山,东来客栈。
同样睡了一天的康逍墨,此刻被肚里翻江倒海的饥饿感唤醒。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手脚麻利地穿上一身飘逸的素锦长袍。
整理好衣冠,拿起一旁折扇,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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