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钱还？”李秀娥说，“我男人死了，我又没有工作，哪有收入来源？打麻将有时候赢一点，有时候又输！”
宋青山说：“所以，仅仅因为两万块钱，你就连杀两人？”
李秀娥说：“是，我说了，我没钱还！没钱还！他们非要我还！我上哪儿弄钱去？反正我也是个寡妇，他们也是光棍，我想着，让他们跟我睡一觉，债务抵消，结果他们不干！你说，他们都是光棍汉，留那么多钱做什么？男人赚钱不就是给女人花的吗？我花他们的钱，给他们睡一下，不就可以两清了吗？结果，哼！”
楚嫣然说：“人家是光棍汉，那是人家的事，人家赚的钱，也是别人的私人财产，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秀娥说：“张德超那个老家伙，我勾引他，他都不上钩，我知道，他有个相好的叫什么江桂香的，那江桂香都多大年纪了？能比我年轻吗？我才四十来岁，他居然对我一点不动心！我又拿不出钱来还他，他三番五次的来我家里要钱，我烦得很，他有钱给江桂香花可以，给我花就不行，天天催命一样，来我家里催债，他就是想把钱要走，给那个老女人花！”
“那天，张德超又来找我讨债，我就趁他不备，把他给勒死了！这样，他就再也不能来向我讨债了！”
李秀娥接着说：“徐小斌也一样，他更贱，他睡了我，还要我还钱，什么玩意儿，怪不得找不到老婆！我一气之下，把他也给杀了！”
“他们的失踪日期，就是你的行凶日期吧？”楚嫣然问。
李秀娥说：“是！”
宋青山问道：“你是怎么把他们的尸体抬去地窖的？你一个女人，能扛得动男人？”
李秀娥说：“我体格很壮的，你们的女刑警若是不开枪，都不一定能抓得到我！我有推粪的小推车，先把他们的尸体放上去，然后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他们的尸体推到村口，然后把尸体搬下来，丢进了地窖里！”
“那具枯骨，是谁？”楚嫣然追问。
李秀娥说：“是邻村的光棍，迟玉刚，我们打麻将认识的，他无父无母，家里也没有什么财产，所以一辈子打光棍，没有娶上老婆。我们熟络了以后，我就问他借了一笔钱，他想让我还，我就哄着他，跟他睡了一觉，结果他睡完了还要我还钱！我骂他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他说出去找个鸡，一晚上也就几百块，他跟我睡一觉，就要损失几万块，他觉得不划算！妈的，他竟然拿我跟鸡比较！”
“那些钱，我早就打麻将加生活开销，给花光了！我哪有钱还他？我很烦他天天来找我讨债，讨债的时候，还要找我睡觉，睡完了还好意思讨债，把我当什么了？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砸死了！”
“用什么砸死的？凶器藏在哪里？”宋青山问道。
李秀娥说：“用砖头，那块带血的砖头，被我丢进粪坑里了！”
“除了这三个人，你还有没有杀过其他人？一并交代！”宋青山说。
李秀娥摇摇头，说：“总共就这三个人！自从我男人死后，我就杀了这三个人！”
楚嫣然说：“你男人死后，你痴迷打麻将，实际是心里空虚，没有归属感，生活没有奔头，失去了生存的乐趣，过一天混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所以你不去赚钱，每天混日子，问光棍们借钱，顺便想找个依靠，但是你发现，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你一气之下，就把他们给杀了，尤其是张德超，他有钱给江桂香花，却不给你花，这更是激起了你的雌竞心理！他没有招惹过你，没有白嫖过你，你真的没有必要将他杀掉，实际上你就是恨他，恨他心疼和在乎的人不是你！你恨世上那么多男人，没有一个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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