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显然被老姜的这一副神操作弄得有些懵,不过他却还是很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姜。

我低了低头,捏着有些发白的骨节抬头直视着老郑,“对不起,从20多年前那家人把我抱走的时候,我与你们的缘分其实就已经断了。我一直认为生恩不及养恩,是因为那时那家人从未对我好,我也并不认为他们是好人。”

“自从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虽然当时你们也是被蒙骗的也是受害人,可是那么多年我遭受的伤害是客观存在的。之前庆幸,当年那个奶奶把我送到了火车上,把我丢在了上面,让我遇见了师父师娘,他们也让我从六岁之后的每一天都活的好像是新生一样,所以在我这老姜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说完这话,我拉着老姜离开了办公室,老姜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跟在我的身后,我拉着他重新上了天台,站在冷风中,感受着空气里的凉意。

我转头看向他,语气里带着点意兴阑珊,半开玩笑的说道,“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你?咋的我当你妹妹给你丢人了?”

老姜笑着瞪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了一句,“是啊,丢老人了……”

已经习惯了他偶尔毒舌不着调的模样,要是一本正经我可能还得琢磨琢磨这货是不是吃错药了。

老姜回过头,眼神有些宠溺的看向我,他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我有些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那节奏像极了小时师娘哄我睡觉的样子,莫名眼圈有些发热,鼻子略微有些发酸,转过头不去看他。

他将手放了下来,重新看着眼前空旷的风景,听着耳边的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着。

“走吧,一会小钟他们找不到咱俩该报警了?”我耸了耸肩,“pia”的一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咋的,报警说咱俩相约跳楼?”老姜笑着打趣道。

“得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

和老姜下去的时候,距离下班没剩几分钟了,这带薪摸鱼多少有点过分了,老陆看见我的时候,那嘴恨不得能装好几个我。

我搓了搓手,有些肝儿颤的躲到了小钟的后面,阿梓心领神会的站在了我前面,用她那一七五的身高,100斤的体重给我挡了个个寂寞,果然减肥是一个常态化的工作。

老陆在上面继续唠的天花乱坠,然后接班的主任又来了一会儿的大放厥词,那饼画的,恨不得来一个病人就能活蹦乱跳的出去。

嗯,世界上最好吃的饼,就是领导给画的大饼,最不能信的,就是接班主任这张破嘴……

可能是国家审计局来人了,今儿聊得是有关于内控的问题,听说武汉一家医院的院长利用职务之便从医保里抠出了百套房,好几十辆车,涉案金额高达上百亿。

还有就是统方泄漏,浙江某医院,为了谋取私利,一药剂师非法获取系统数据,将统方出售给二级商,二级商根据统方的内容来定价,给予这个药剂师大量钱财。

据调查,这个人收受贿赂高达上千万元,并且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他竟成为了一家药企的代理。

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剂师,甚至身上都没有一官半职,干干净净的就是一个小白人。

就是因为这样的身份,让他逃脱了检查,直到被抓起来的时候,他还嘴硬的说,在医院做药剂科的哪有身上干干净净的,别人干了,你就得干,不然显得不合群,还会被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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