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的县城主干道上,兴高采烈的暴徒们已经抢红了眼。
他们怪叫着、狂欢着,等到骑兵们迎面扑来时,很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王佑看着满目疮痍的街面,脸色阴沉的可怕。
前方正好闯出个扛着少女的邋遢汉子,少女在那人肩上仍在尖叫挣扎,汉子却一脸得意猖狂。
及至扭头看到一骑径直而来,猛的一惊。
刚要抽身躲避,王佑却已抽刀在手,借着人马交错之际,刀尖轻轻一带,那汉子的脖颈处登时被拉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噗的一下便喷了出来,肩上的少女却未伤分毫。
游龙骑都是些积年老贼,见王佑开了杀戒,也纷纷有样学样,凡可疑之人,不问缘由,披头就砍。
翼虎骑则由农户子弟组成,大多都未曾见过血,下手就没有那么狠辣,很多都未拔刀,只是拿着刀鞘砸人。
一时间,逞凶的暴徒们被打杀的抱头鼠窜,哭爹喊娘的四处躲藏。
王佑也不理会,只带着人马一路冲杀过去。
须臾间,嘈杂的街面便为之一空,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许多伤重哀嚎之人。
众骑很快便肃清主道,一径来到县衙门前,却见里面隐见浓烟和火光。
王佑留下十人随他一起组织灭火,其余诸人仍继续清理道路、弹压街面。
县衙如今空荡荡的,根本找不到多少人手,王佑只好派人将附近的居民都强行召集过来,大家齐心协力才终于控制住火情。
正要舒口长气,却见一骑压地狂奔而来,未及近身便蹿下马来,大声禀报道:
“前方遇到一股劫掠之人,兄弟们刚要动手,他们却说是八卦会众,领命在城中内应的,耿头领不敢擅专,急令前来禀告!”
王佑闻言,顿时恼了。
城门处等了许久也不见这些人前来接应,如今知县、守军都跑了,城中不设防了,他们却出来烧杀抢夺,欺负起百姓来,摘桃子倒是挺积极的。
吩咐众人小心将余火扑灭,王佑翻身上马,随禀报之人一同前去查看。
走了没多久,只见前方十几骑堵在一处大院门口,七八个劲服持械的汉子被围在中间。
王佑打马上前,众骑纷纷让出路来。
他打眼瞧了地上站着的几人,见他们的兵器上都沾着血迹,心下先是不喜,又发现有的衣衫不整,裤子都没提好,更是恼火。
“你们是八卦会的?”
一个年岁较大的中年人越众而出,拱手赔笑着回道:
“我等都是八卦会震字堂的,上午接到会长通知,故出来接应大军进城。
不想在此和诸位发生些误会,还请看在大家都是会中兄弟的份上,放我等离开吧?”
王佑冷笑一声,质问说:
“接应大军进城?我们在西门等了小半个时辰,你们连个影子都没有,怎么着,跑到东门附近接应我们吗?”
那中年人讪笑着回道:
“我等早就听闻王大爷您武功盖世,手下的骑兵兄弟们也是个个威猛如虎,就城中这些守军对于你们那真就如土鸡瓦狗一般啊!”
王佑也不理会,扭头问一旁的耿勇:
“你们来的时候,这些人在干什么?”
耿勇有些气愤的说:
“路过这处院子时,我听到里面有惨叫声,于是派了几个兄弟进去看看。
结果就见到这些家伙正当着别人父兄的面,强暴一个年轻姑娘。
院子中还有好几个妇孺的尸体,想必也是被他们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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