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闻言,龙颜大怒,喝道:“竟有这等事?你等为何早不奏报?竟敢欺瞒朕,实是罪不可恕!”

蔡京面露尴尬,一时语塞。

高俅忙躬身言道:“陛下,此事干系重大,蔡太师岂敢贸然上奏。况且,此事亦应由枢密院与三衙长官共同商议。”

“陛下啊,那李继身为三衙之首,与马帅关胜,步帅鲁达,都难辞其咎,竟知情不报,蒙蔽圣听,实乃大逆不道!”

李继闻言,昂然挺立,怒指高俅骂道:“我去你妈***!你这老毕登,休要血口喷人。”

“我虽为殿前司都指挥使,但前方战事调度,向来是枢密院之责,童贯未曾有令,我又怎会知晓?”

“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栽赃陷害之前,最好用用你那猪脑子!”

高俅急忙跪倒在赵佶面前,哭诉道:“陛下,此人言语粗俗,亵渎天威,陛下定要严惩啊!”

赵佶眉头紧皱,只觉气血上涌,强压怒火喝道:“够了!!!”

“你等平素里,只知在朕面前争权夺利,真到为朕分忧之时,却个个推诿塞责。朕要你等何用?”

司天岳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那田虎如今已成气候,须得尽快将其铲除!”

“我大宋境内,岂能容得此等叛逆之徒另立朝廷,与陛下分庭抗礼?”

赵佶长叹一声:“还用你说?休要再啰嗦,速想应对之策!”

司天岳忙道:“陛下,种师道镇守西夏边境,刘延庆与辽军对峙,眼下,唯有仰仗驸马了。”

高俅急忙道:“陛下,殿前司职责,本是保卫陛下与皇城安全,岂能随意出征?陛下三思啊!”

蔡京刚要附和,赵佶怒挥衣袖,斥道:“休得多言!若不倚仗驸马,难道要靠你等这些酒囊饭袋?”

“高爱卿,数月前,你领十节度及三万禁军征讨梁山泊,却损兵折将,狼狈而归,朕尚未治你的罪。怎么,莫非朕该再点你为帅?”

高俅顿时面如土色,尴尬地愣在原地。

赵佶平息半晌,望向李继朗声道:“李卿,朕若命你率军剿灭田虎,将宋江、吴用缉拿归案,你可愿往?”

李继一怔,暗忖道:“我新婚不久,这孙子便要我出征。”

“可若我不去,他无人可用,那田虎一旦坐大,于我也极为不利,唉……罢了。”

当下忙应道:“陛下,臣愿领命挂帅!”

赵佶颔首:“好!你钦点禁军十万率本部人马,明日便出征讨伐田虎,不得有误!”

言罢,走近李继,轻拍其肩,低声道:“贤婿啊,此事关乎朕的江山社稷,切莫大意,若你凯旋,朕定让你名垂青史!”

李继心中冷笑:“用亲情蛊惑我?哼,这天下日后还不知谁主沉浮。”嘴上却应道:“臣,领旨!”

话音刚落,延庆公主柳眉一蹙,嗔怒道:“父皇,儿臣与驸马新婚燕尔,您怎忍心让我们分离?”

“儿臣不依……若不让儿臣同去,儿臣绝不答应!”

赵佶皱眉道:“哎……行军打仗凶险万分,你在侧,驸马怎能安心御敌。”

公主却不依不饶,软磨硬泡许久,赵佶顺坡下驴道:“朕本欲御驾亲征,如今有你代朕前往,那便当是朕亲临沙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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