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恼上了,应该也不至于那么绝。

许言曦一大早就让人去打听,皇上昨日都见过谁了。

他知道苏楠会医术的时候,虽然他很生气,但还不至于体面都不给,十五没来,一定还因为别的。

很快阿唯就打听到皇上昨日召见了相府的李全。

许言曦听闻脸色都变成青色了,低语:“如果将身上一半的血流出去还能活的话,早就不要了。”

阿唯打量着皇后脸上的愤恨,问道:“娘娘的意思是,左相又在故意害您?”

许言曦倚在朱红窗台上,看大团大团的金灿阳光在光滑的鹅卵石上投下一片斑斑驳驳的支离破碎。

“皇上十五都没来,一定是左相用李全的嘴告诉皇上,本宫生辰时,他送给本宫的簪子是翡翠簪,就等于本宫和皇上说了谎,用翡翠簪遮掩,和萧哲私相授受,堂而皇之的将他送的簪子戴在头上,若不是被苏语朦揭穿,本宫会一直欺瞒皇上。”

真正令他在意的不是欺瞒,而是他觉得自己变了心,喜欢上了萧哲。

更确切的说,从未喜欢过他,只喜欢萧哲。

阿唯杏眼微阖,睫毛一烁,满脸的不解。

“如果事情和娘娘想的一样的话,当左相在送给娘娘簪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布局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娘娘的父亲,所以娘娘当初对他没有防备,皇上无论怎样也不会相信左相会设计陷害娘娘,因为左相的做法实在不合常理,就算不顾念血脉亲情,只从利益上看,左相也不该一次次害娘娘啊!他这么做完全说不通啊!”

“说通说不通他都这么做了,皇上很难再相信我了,本宫这桩生意真的不好做了。”

她又强打起精神:“本宫还不想血本无归,越到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不能让别人吞吃入腹,而要把别人吃进嘴里。”

阿唯满面忧色:“娘娘,我们要尽快想办法除去苏语朦,就怕她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苏楠又一直关在慎刑司。”

“皇上答应过我,让我查安宁的事,就算他再生气,也不会失信于本宫,苏楠暂时不会有事,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因为除了苏语朦在暗中算计,左相和皇上也在无时无刻盯着我们。”

许言曦长长的睫毛微微覆下:“左相故意离间本宫和皇上,这么做的目的绝对不是让我死,而是等到我穷途末路的时候再图谋什么。”

阿唯神情悲凉如夜雾迷茫:“左相既然能拿到启国太子的白玉簪,就一定早有所勾结了,会不会启国太子许给左相高官厚禄,让他带着娘娘一起投靠到启国,毕竟左相曾经权倾朝野,如今他在朝中的势力不如从前,说不定早就对皇上心生不满了。”

许言曦摇摇头,笃定的说:“再不如从前,他也是丞相,是皇后的父亲。启国太子即便登上帝位能给他的最多也就是这些,他又何必舍弃眼前得到的,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去启国那重新经营,况且左相多疑,他也知道帝王是多疑的,他怎会认为自己背叛了皇上去了启国会被善待。”

这里面定然大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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