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简短插曲让石天恨不得找个地缝,

本为来走马观花,走个过场就闪人的他,三步兼着两步来到前厅,躬身抱拳扫视了一眼大厅众人,

朗声道;

“在下方舟,今日特奉宗门令前来探亲!”

“既然诸位都安好,也就不再过多叨扰,告辞!”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名头发胡须花白老者在风艳月眼神示意下站了起来,

“原本以为二公子经过这十余年在外历练已经脱胎换骨,没想到这混不吝做派与当年如出一辙!”

“真乃粪土之墙不可圬,腐朽木不可雕!”

说得脸不红来心不跳,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六岁不到小娃能怎么混不吝?

眼见石天不予理会,还得寸进尺继续道;

“为人子者,孝义为先!”

“如此多前辈亲朋,族中长辈,包括您的亲生父亲在此,却依旧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圣人教您的忠恕之道呢?”

话音未落,方浩也站了起来,一脸和蔼可亲上前,

装腔作势道;

“舟弟!”

“这些年你虽在外面生活艰苦,但我们在家里也不好过!”

“父亲整日为你茶饭不思,愚兄对你也甚是想念… ……”

石天,

“兄长这话小弟深有感触!”

“就如同小弟对您一样,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记挂在心中!”

“毕竟家主之位只有一个,你我兄弟不惦记死一人,又何以安心呢?”

“否则这修真万界,也就没有将一六岁不到孩童赶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的先例了!”

方浩?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事实就是事实,任何诡辩也改变不了时间的记忆。

见此,白胡子老者立马解围道;

“黄口小儿休要信口雌黄!”

“没人教你礼仪尊卑,今日老夫就来亲自教教你!”

说完纵身跃起,径直朝石天杀了过来。

“嘭!”

后者只是随手一挥,一股掌风竟能以肉眼可见,化为白雾击向了白胡子老者,

后者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犹如枯枝败叶般飘飞而出,狠狠砸向了不远处偏殿,

顿时瓦砾哗哗哗掉落,将他淹没在了废墟之中,只剩下一颗脑袋在外,

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脸不可思议望着。

“竖子安敢这样,疼煞老夫也!”

身为方家武教头,平日里仰仗着与二夫人关系要好,也是飞扬跋扈惯了。

不谈其他,就论实力这一块儿也是元婴境巅峰的存在,竟然挡不住对方的随手一击。

眼见如此一幕,自认为老父亲威严受到挑战的方天霸也气得吹胡子瞪眼,

怒不可遏吼道;

“逆子!你要造反不成?”

石天,

“前辈这话小子就不敢苟同了,您不说话还以为他才是方家家主呢?”

方天霸,

“混账!”

“你安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这十余年,你师门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你的忠孝呢?”

“真是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

这话自然说的是其母亲教育之过。

石天却抓住机会瞎掰吼道;

“老匹夫!”

“尔等恬不知耻骂骂小爷可以,安敢辱吾师门,死罪不可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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