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墨翻了个身,脑袋翻出枕头范围,哐的一声,额头疼的他瞬间睁眼。
“哪来的荷包?五两银子?”李墨挣扎着起来后靠在床头,手里翻了两下荷包,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秦淮随身用的,上面的花纹还是秦嫣给他绣的。
秦淮的荷包,五两银子?
李墨朝窗户外看了眼,秦淮和秦嫣都已经出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鸡时不时叫唤两声。
看了眼手里的荷包,李墨将它放进衣柜里,穿戴整齐后出了房间。
天气已经热起来,衣裳也穿的薄了,江道长睡在堂屋过道却还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他不是怕冷,是怕蚊子咬,前几天被咬的一脖子包。
要是有蚊香就好了,他最近几天也被蚊子烦。
正在院子里洗漱,江道长抻着懒腰站在堂屋门口,哈欠连天。
“那秦家两兄妹起的也太早了,那小子收拾包袱,是要走吗?”
李墨把嘴里的水吐掉,一边擦手一边往厨房走:“马上就要乡试,秦淮住店里去,省的来回跑。”
厨房灶台上还热着包子,热气腾腾,里面的馅料和的正好,李墨拿了两个在手里,准备出去找江道长。
“有人在吗!”
门口传来敲门声,高大的院墙将对方身影完全隔绝。
接着是小黄犬吠声,对方似乎走远了几步,小黄的叫声略微轻了些。
李墨把手里包子塞给江道长,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于路的人。
昨天来的时候跟着一块来的,李墨还记得他。
“兰丰爵爷。”对方恭敬行礼,态度很亲和。
兰丰是朝廷给李墨的封号,李墨听的别扭。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家大人知道爵爷在县里开了两家店,听说店中美食别处没有,就想尝尝,不知道爵爷是否有时间一起?要是得空,就午时相见,若不得空,说与在下缘由,在下好回去复命。”
品尝美食?
应该是想问他修官道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吧?
这于大人,性子还挺急。
见李墨半晌没说话,对方有些惊讶,忍不住提示:“爵爷,您……”
“回去转告于大人,就说我去,到时候去兴盛街那家。”
“是,那在下告辞了。”
那人走的很快,没一会就不见踪影,李墨刚要收回视线,就见李砚张着能塞进鸡蛋的大嘴巴在不远处看他。
这会天色还早,村子里很安静,刚才他们说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李砚听见那人喊李墨爵爷了。
“小墨,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墨看了看周围,确定周围没人,才道:“大哥,我前天去了林知县寿宴,云州知州于大人带了圣旨来,因为我上交提纯之法有功,朝廷封了我男爵之位。”
李砚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脸色瞬间涨红,被掐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
“大哥,你干什么呢。”李墨哭笑不得,“这事你别张扬,也不是什么有实权的,就是一个虚名,朝廷小气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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