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陈颜也做不了主,虽然是长辈,但多铎比豪格还小五岁,不过是因为两家住得近,伯奇福晋病急乱投医。

陈颜想了想,“死者为大,先把灵堂搭起来吧。”

很快,代善的福晋和长子岳托夫妇闻讯赶来。

代善福晋年长,岳托福晋是哈达纳喇氏的妹妹,他们来了,便为哈达纳喇氏张罗丧事。

一声凄厉的哭声从灵堂爆发,“姐姐。”

紧接着是一声“豪格,你害死了我姐姐。”

陈颜快步走进灵堂,但见岳托抱着福晋,不让她闹,小哈达纳喇氏情绪激动,陈颜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前走了两步,视线越过棺椁,看向棺中尸体。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哈达纳喇氏面上盖着的绢布已经被她妹妹掀开,额头伤口狰狞,脖子上勒痕清晰,陈颜被吓得连后退几步,直到黑漆漆的棺壁挡住视线。

她捂着胸口,心扑通乱跳,阿纳日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陈颜。

代善的福晋叶赫那拉氏见状,“塔哲,你受累了,若是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去。”

陈颜点头,“我先走了。”

一路上,那个大胆的想法一直在陈颜脑海,挥之不去,她跌跌撞撞回到屋中,一个人坐在床上,望着墙壁出神。

冬日天黑得早,陈颜独坐黑暗中,不让人进来,自己也不点灯。

多铎从宫中议事归来,得知陈颜异状,又听阿纳日说,陈颜是从豪格府上回来之后就这样,眉毛一皱,再听不进阿纳日后面的话,抬脚就踹开了房门。

忽如其来的巨响,将睡梦中的陈颜吓醒,她坐的累了,于是躺下,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多铎踹门的声音将她吵醒,眼皮实在沉得厉害,她没理会多铎,扯过被子,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你今天去豪格府上了?”

多铎点亮烛火,橘黄的灯火驱散黑暗,但对已经习惯黑暗的陈颜而言,有些刺眼,

她不耐烦道:“你点灯做什么,晃死了。”

多铎忽得声吹灭手边的灯,不悦道:“你跟谁大呼小叫呢,越来越没规矩了。”

陈颜不理他,多铎气冲冲走到床边,发现她真的眼神迷离,睁也睁不开,眼底愠光一时全散了,他伸手,把她的被子往上扯扯。

一扯又发现,陈颜没脱衣服。

“你睡觉不脱衣服吗?会得风寒的。”

陈颜迷迷糊糊“嗯”了声,挣扎着解了一颗盘扣,又沉沉睡去,手停在领口。

多铎无奈,只能亲自动手。

陈颜觉察身上衣服松动,大脑一个激灵,迅速清醒,仓惶睁开眼睛,对上多铎耐心解衣服的认真目光。

多铎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解释的话在嘴边,转念一想又不对。

认真的目光逐渐沉了下来,陈颜意识到不对,忙伸手去护自己的衣襟,却被多铎猛的抓住手腕。

“你是我的福晋,脱你两件衣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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