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兴这时在住处散步。

快九十岁的人,头发稀疏整齐,面目并无过多皱纹。

挂断电话他就接着打了个电话。

他这些年都是近处的事不爱记,容易忘。

过去很多年的事反而记得清楚。

怕一疏忽就忘掉了。

至于事多大,怪谁不怪谁的。

他没精力去想太多。

别人找他也不要求他做到哪一步,无非是借势。

随着退休,基本很少人会再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每一个能打过来的,都是自己人。

电话被接通。

陈建兴听到儿子声音后道:“你于伯伯外孙又闯祸了,好像是跟张家的人起了纠纷。你关注关注,顺便看看那小孩的人品……”

陈咏苦笑:“我这多忙,你成天的给我找事……”他话脱口说一半,连忙打住,答应下来。

陈建兴感慨:“真是老了,办点事还要看自己儿子脸色。”

“您这说的什么话。”

陈建兴暮气沉沉:“我对你于伯伯有亏欠啊。他人不在了,那你说我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他家里人呐。张家那是什么家庭?我不插手,不说指鹿为马也差不多少对吧!”

陈咏:“您把于伯伯家想的太惨了,你知道上次来咱家做客的除了臻姐之外,另外那个女的身份么?点金资本的董事长,国字头的企业。张家想把屎盆子扣她头上不容易,她就利用您重情,年龄大心软……”

陈建兴不耐烦打断:“她利用不利用跟她自己有关系,我就只知道这是我欠的债!让你关注你就给我好好关注,谁对谁错分清楚,你于伯伯外孙错了你再来给老子上课不迟!”

陈咏被骂的尴尬。

五十多岁了,老爷子脾气一上来还跟骂小孩一样。

他不敢吱声,忙道:“消气,消气,我这就让司机去查清楚。不行过去一趟,看看到底咋回事!”

……

张家。

张明洋已经得知儿子的事,妻子也在赶去的路上。

二儿子这些年不务正业,他没咋关注过。

但接到电话说人被打的住院,请示他该怎么办之时,张明洋还是听的意外至极。

冲突,挨打。

很不可思议。

没怎么打听,自动就有人把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给他说清楚了。

被揍的不轻,并且还没确定是谁动的手。

郁淮安他是知道的。

真是他跟张湛打架,张明洋不会有多大反应,是另一个人让他记起来一些事。

周野。

周成江的儿子。

张明洋起初并不关注周成江这人,他关注的只是林园新城的项目成败。

严格来说,周成江大包大揽的那一跳还让他挺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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