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杨捡倒了两杯红酒,与安心碰杯祝愿后说:“我想起一首小诗:我的爱人像酒,今晚,我要拭一拭,她的浓度……一首外国诗,我只记得前面几句,后面的忘了。”
她轻轻的嗯,声音极其轻。
刚才那口酒仿佛引子,自己的身体原本就是热的,一摸胸口,心仿佛燃起来,脸也烧起来,浑身都烫起来。
她双手捧着下巴,眯眼看着他。他看过来,她不敢与他对视,转脸看墙上的画。画中,那两只在湖水中嬉戏的鸟儿仿佛活过来,脖颈勾缠,凌波激荡,展翼旋转……
当他拥她入怀,她学着那鸟儿轻轻一啄,莺莺软语:“你不是说,要拭一拭她的浓度么……”
他像一只久居岸边的鱼,对水的渴望全都写在眼睛里、血液里……还未潜入水底,就欣喜若狂地跳跃起来,颤声道:“我的宝贝,你身体里的小野兽……终于醒了!”
她娇喘道:“是我放出来咬你的!你以后……该怎么办啊!”
他激情难掩,却故意说:“我想逃!”
她捏弄着他下巴:“不许……”
星火交织的夜,美人如玉剑如虹,说不尽云移月迎烟霞飞,道不完温柔乡里万丈情……
天亮,她醒来。
看着他睡在安稳惬意中,她伸手想捏弄他下巴,又怕吵醒他,手在半路停住。想那刚刚过去的夜,他如同蛟龙入水,出来,进去……
往他身旁靠了靠,侧面看他,我的爱人这么好,幸好没错过!看着胳膊上的疤痕,果然伤得值得!
可能是她荡漾的呼吸吵醒了他。
他撩开她脸上的发,握着她的肩膀,眼圈发红:“你在我身边,这样真好!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了!”
摘下她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说:“以后别戴了,它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今后,哥就是你的护身符!”
她捏弄着他坚硬又柔软的下巴, 柔声道:“好!”
……
杨捡的母亲从天津回来。
相隔八年,杨妈妈见到安心,百感交集,拉着她的手对杨捡说:“儿子,我们母子俩的命真好!”话未完,眼泪掉下来。
安心也无限感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妈妈摸着她的右胳膊,满目怜爱:“伤口还疼么?”
她撸起衣袖露出伤疤,上下抬几下胳膊让杨妈妈看,说:“不疼了,早就好了!今早的碗就是我洗的。”
母亲用眼神抽打儿子。
没等母亲开口,杨捡赶紧赔笑说:“妈,你是不知道你儿媳妇有多固执!不让她洗碗不行!”
母亲责怪他:“有什么不行?还不是你偷懒?”
安心说:“阿姨不要怪他,是医生让我多活动。”
杨妈妈又掉泪:“我一听说你受了伤,快要吓死了!本想立马从天津赶回来,又怕你对我生疏拘束,反而不利于你养伤。唉!这些天,我真是……热锅里的蚂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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