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方化妖，法术不通，现下四法残留，应今日方习得。”
虽然只是低阶法术，但也足够让妖感到惊叹。
况且它在此地还若隐若现感受到水系法力的残留，习得的法术很可能不是四个，而是五个。
五行皆得一法！
鹿师看着残留的痕迹久久不语，转头看了眼沉眠修炼的身影不由感叹。
“灵慧聪敏，血脉纯粹，运道不凡，传承精妙，还有法赋才绝，大道长途或可远行。”
……
陈墨意识清醒，但他没有睁眼，而是闭目静静感受着自身的状态。
试验法术震伤的右掌，经过炼化生炁已然复原，肿胀发麻的感觉完全消失，按在地上，泥土青草的触感传至手中，不疼不痒。
修习施展种种法术消耗的心神，通过修炼「梦饕功」在睡梦中得已恢复。
身神状态都已调息完好。
然而体内流转盘旋的清浊法力，却有异常情况。
法力如黑白漩涡般缠绕交织，混杂一团，陈墨却能清楚感应到清气法力的数量不对。
修习法术时清浊法力以增进到四十多缕，然而这次恢复后，浊气数目不增不减，但清气却少了几缕。
而且数量不变的浊气也有异常，吞食炼化的生炁就算多数用于回复法力恢复受损肉身，也应当还能增进些法力修为，然而现在却不增反减。
“修为到退？难不成我有老爷爷？还是那玩意在作怪？”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陈墨却没有感到太过惊慌，还有心思调侃自己。
可能是因为他刚修炼完「梦饕功」，此时思维清晰，情绪平静。
他先收敛心神沉入灵台，盯着转动的双鱼玉盘好一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不见其吸纳吞噬自己法力，他的意念也还是完全影响不到此物。
看不出问题，心神意念只能先回转体内。
看着盘旋纠缠的黑白漩涡，他突然觉得白亮的清气法力在漩涡中有些显眼，或者说色泽好似更加明亮。
他集中心神，专注在法力漩涡中，浊气黑烟，清气白雾，他终于发现了异常。
以前的清气白雾如初晨水雾，稀薄而色浅，现在的清气却如山野炊烟，气浓而白亮。
简而言之，现在的清气法力更为精纯了，像是熬炼过一番，去杂质，存精华。
“为什么清气品质提升了浊气却没有？”
一个疑问解开又一个问题浮现。
陈墨沉思中想起，之前因修炼法术而快耗尽的清气。
“那不成是这个原因？在消耗回复的过程中得到淬炼提升？但浊气也消耗回复过，却不见有变化。”
陈墨盯着清浊漩涡，他心神如果有五官的话，此时眉头肯定是皱着的。
看着互相交织的黑白气旋，陈墨觉得虽然清气更为显眼些，但浊气的黑也相当深邃，若不是足够细心观察，一眼看过去还真察觉不到颜色的差异…
陈墨精神一振。
“浊气不是没有变化，是已经淬炼过了，只是没有如清气这般彻底，连法力都耗减了。”
想到这点，陈墨顿时一松，他一个刚开始修炼的小妖一下就碰到了这么多问题，心累…
“还好我有鹿师傅，之后再问询一下。”
运转法力在体内周游数圈调息好身心，他睁开了眼。
夜色星辉下，鹿师如白天时那般，卧躺在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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