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
似乎只是一眨眼，一个白天就过去了。
高恩在中午的时候，接到教授让奥黛丽学姐传的话，让他今晚19:00之前，去葛姆区的“教堂”酒吧一趟。
于是下了最后一节课，已经18:00，高恩连晚饭也没顾上吃，便匆匆离校。
葛姆区与隐山大学离得挺远。
要在19:00之前赶到，步行或者挤有轨电车，都不一定能赶上。
所以高恩非常奢侈地打了一辆甲壳虫外形的计程车。
作为城区里最像螃蟹的交通载具，计程车横冲直撞，疯狂飙速，在18:30之前，就停在了“教堂”酒吧门口。
“承惠20鹰元。”
车子停稳以后，司机笑眯眯地扭头宰高恩一刀。
按照市价，路费应该只要5鹰元。
但是谁让高恩上车的时候，要司机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这里，说钱不是问题呢？
掏出20鹰元给了车费，高恩下车。
仰头看了一眼悬在店门上的灯箱招牌，“教堂”这个单词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散发着享乐、颓废、淫靡的气质。
“福尼亚州特调局的创建人，该不会是一个敌视教会的家伙吧？”
高恩心里不由得冒出这样的猜测。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灵潮再起之初，联邦政府在神秘侧上的积累不够，对迅速热闹起来的超凡界影响力不足，为了维持社会稳定，不得不大肆引入圣主教会的力量予以镇压。
后来，联邦政府靠着大基数的人口优势，和移植自联邦调查局的人才培养与社会管理体系，组建了联邦特调局总部，并在各州设立分局。
联邦政府、联邦特调局与圣主教会之间的关系，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联邦特调局就是联邦政府推出来，和圣主教会打擂台的机构！
因此，福尼亚州特调局的创建人玩这么一个小花样，来给圣主教会泼点脏水，可以理解。
高恩旋即想到了另一件事。
前些天，报纸上刊登了新闻，“老地方”酒吧神秘侧聚会上O先生也提起过：
联邦政府和圣主教会各自出人组成的谈判代表团，结束了与天父教会、地母教会的谈判，允许天父教会和地母教会进驻联邦。
“白头鹰联邦神秘侧和超凡界的权力构成，越来越复杂了。今后将进入多头博弈的时代。”
“虚无之灵能否在这个时代，有一席之地呢？”
“呵呵，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高恩心里胡思乱想着，推门走进“教堂”酒吧。
门内灯光昏暗，也没有躁动的音乐和荒唐的舞池，只有三五个客人坐在不同的角落喝酒。
无视掉这些客人的打量，高恩径自走到吧台，对黑肤色的酒保说道：“我要一杯拉拉纳特调。”
黑肤色酒保深深地看了高恩一眼：“右拐，坐升降梯上三楼。”
“谢谢。”
高恩留下一张20鹰元的纸币，作为小费。
黑肤色酒保看着纸币，眼神幽微。
他娘的，这个工作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是超凡者，是探员，不是真的侍应生！
闷闷不乐地想着，黑肤色酒保拿起纸币弹了弹，声音清脆，非常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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