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是白纸。
“考核开始，3个小时内完成即可。”
奥黛丽·爱德华兹站在阶梯教室讲台的位置，意气风发地朗声宣布。
申请人纷纷拿起铅笔，认真阅读纸上杂乱排列的神秘学符号，试图从其中找出一定的规律，将它们归纳成意思通顺的组合。
有些申请人提前了解过神秘学符号。
这场考核对于他们来讲，考的是知识储备。
有些申请人没有提前接触过神秘学符号。
这场考核对于他们来讲，考的就是灵性。
高恩扫了一眼，马上解析出了这些神秘学符号的含义，稍作排列组合，便用不同的语法归纳出了两条符文之语。
“通灵？契灵？”
心中嘀咕一声，高恩颇觉怪异。
这两个符文之语在《神秘学符号进阶》这本书中，是拿来做语法举例说明的例子。
如果看过《神秘学符号基础》和《神秘学符号进阶》这两本书，或者其它的类似书籍，确实像奥黛丽说的那样，非常简单。
但是代入到初学者或没接触过神秘学符号的人的视角，要将这一整张纸的杂乱神秘学符号捋通顺，绝对不简单。
或许真的要花上2到3个小时！
现在刚到20点，3个小时以后，就是23点。
来时路上，高恩已经知道，最终考核的时间就是23点到1点这个时间段。
“所以，最终考核难不成会是举行通灵密仪或者契灵密仪？”
“真要是这样，哲学社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集体潜意识大海的动荡虽然平缓了许多，可依旧在动荡！”
“还是说，哲学社的背景非常深厚，拥有某些特殊的奇物，可以确保安全，或者有较高位阶的超凡者在看护今晚的考核？”
想到这里，高恩都想“旁观”神国，再以神国的“上帝视角”，来仔细观察哲学社驻地了。
不过稍作考虑以后，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毕竟，谁也无法确保，他在观察其他人的时候，有没有人在观察他。
这个世界可是有神祇存在的。
目前已知的复苏神祇，西方世界就有天父、地母、圣主、唯一真神、自然之主！
与白头鹰联邦关系最为紧密的，是圣主及圣主教会。
联邦与天父及天父教会、地母及地母教会之间的关系，也得到了改善和加强。
“虚无之灵”、血杯秘社、丹德尔·斯坦顿与他篡造的“复仇之灵”接连搞事，联邦政府不可能坐视不理。
现如今浇灭了血杯秘社，重伤了丹德尔·斯坦顿，会重点关注谁？
肯定是“虚无之灵”！
而且，几天前，福尼亚州特调局就已经接到了追索“虚无之灵”眷者的命令。
高恩不信，福尼亚州特调局会在接受“虚无之灵”的狂信徒“特里·欧文”的自首与举报以后，并在举报内容的帮助下剿灭血杯秘社，就会放弃追索！
“低调！‘虚无之灵’一定要低调！”
高恩这么告诉自己，然后起身交卷。
虚无之灵是虚无之灵，高恩·罗杰斯是高恩·罗杰斯。
两者要有所区分！
一个要尽可能减少出现在特调局视线中的频次，一个自然而然，并不抵触被特调局关注。
洗白，就要这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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