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枭站在易博公司楼下,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他靠在车上,在零下32度的大雪天,连续抽了3根烟。
因为只穿了一件外套,耳朵鼻子手指都冻得通红。
第三根烟抽完,他长叹一口气,迈开步子走进公司。
他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等着,这个时间邝隐还没有来。
“叮”的一声响,覃枭向电梯方向看去,邝隐走在前面,唐誉跟在他身后。
等两人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覃枭对着邝隐鞠了一躬:“邝总早!”
这样生疏的称呼让邝隐先是一愣,随后应了一句:“早!”
唐誉是易博公司的总经理,按理来说易博公司远比覃枭父亲的公司规模大很多,唐誉见了覃枭是不用打招呼的。
但唐誉是出了名的有礼貌,所以他主动与覃枭打招呼:“小覃总早!”
对于小覃总这个称呼,覃枭觉得很别扭,他低着头有些尴尬地回了一句:“唐经理早!”
分别打了招呼,覃枭跟着邝隐走进办公室。
唐誉拿着资料跟邝隐汇报了工作,大概有十分钟,工作汇报完毕,唐誉便先行离开了。
此时办公室里,只剩下覃枭和邝隐两个人。
覃枭站在原地沉默,手里提着个保温饭盒,像个木头人。
邝隐点了一根烟,轻启双唇:“给我带的早餐?”
听到邝隐问,覃枭回答:“我妈做的,我爸一定让我给您带过来。”
“但我想着您应该吃不惯,所以就打算一会下班倒掉。”
邝隐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但让人难懂其中情绪。
他对着覃枭招招手:“拿过来,我没吃饭。”
覃枭也没多考虑邝隐的用意,走上前把饭盒放到桌上。
而后又退了三步,与邝隐拉开距离。
邝隐脸色微沉,他打开饭盒,里面装着馄饨。
淡淡的香菜味冲进邝隐的鼻腔,他皱起眉头看向覃枭:“你失忆了?”
覃枭抬起视线,不卑不亢:“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邝隐脸色愈发难看,抬手把那碗馄饨甩了出去。
一整碗馄饨连汤带水洒了一地,溅在了覃枭的裤脚。
“我说过的,成年人别置气,我们不过几天没见你就把我的事都忘了?”
邝隐的声音冷漠刺骨,带着愤怒。
覃枭无视他的情绪,开口说道:“这不是按照您的要求吗?结束了,就应该忘掉全部,而且我没有置气。”
覃枭的话彻底打开了邝隐情绪的按钮,他起身大步走到覃枭面前,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敢反抗我?”
覃枭作为一个东北长大的孩子,一身力量不输邝隐,他抓住邝隐的手腕开始了一场力量比赛。
最后,邝隐先放了手。
并非是力量比不过,只是他再稍稍用力,覃枭说不准就会窒息身亡。
两人都放开了手,覃枭先开了口:“隐哥,我爱了你三年,在你身边做牛做马做舔狗的那两年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不怪你,更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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