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奇女子让林黛玉生出好奇之意。
可贾珍肚里空空,说不出更多。
孔梅溪听了这程姑娘的勋业,才明白这赛昭君的性情是从何处来。
还未进雨眠楼,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严大爷在里头吃个烂醉,嚷道:“你们还敢小瞧我?贾家都敬着我!”
有人笑道:“严大爷莫则声了,谁不知你老人家偷家里银子,吊着打!”
严大爷脸上确实添了伤疤,脸色也憔悴了不少,不复昔日神采,听了这话涨红了脸:楼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贾珍听严大爷在里头嘴巴放屁,登时大怒,冲进来,喝令仆人打严大爷一顿。
严大爷只是求饶,楼内的老鸨也赶了出来,赔笑道:‘大爷,他这是吃了屎了,嘴里放屁呢。’
贾珍骂道:“醉酒杀人也得偿命!”
老鸨苦笑道:“这打死了,只怕也不好。”
“哼,我怎么舍得杀他?”贾珍冷笑一声,“我巴不得给去了势,来我家当太监呢。”
仆人们七手八脚地打,严大爷发出杀猪也似的惨叫,老鸨看了,只有苦笑,让人把严大爷抬出去。
孔梅溪见严大爷被打,心里高兴,他就爱看狗咬狗。一旁的林黛玉则被贾迎春捂住了耳朵。
林黛玉转头看去,贾迎春脸蛋尚红,把手一收,又捂在自己耳朵上,说道:“非礼勿听。”
林黛玉笑了起来,贾珍注意到,方想起此来所为何事,咳嗽了一声,敛起端容。
老鸨左看右看,笑道:“珍大爷今儿带来的都是神仙似的人物。”
贾珍呵斥道:‘难不成我以前我还带过什么人?’
老鸨掩嘴笑道:“瞧你说的,谁不知珍大爷出手最是阔绰,朋友最是多呢?”
想起昨夜的事情,贾珍脸色愈发黑了。
老鸨哪知拍马屁这一番拍到马蹄子上,仍旧笑道:“珍大爷,今儿可是顶好的雅间。”
贾珍反问道:“哪次的不好?”
老鸨笑道:“今儿的最好。”
掀起斑竹帘,摆着一张犀皮桌,桌上放着一个菩萨样青花瓷香炉,炉子细细喷香,炉后一张八仙桌,桌旁又有一屏风,画中女子,脸形富态,抱着波斯猫,屏风后头是一玲珑小床。
两壁上挂着名人字画,窗子望着太平湖。
林黛玉和贾迎春转了一屋,贾珍笑道:“把你那什么最好的姑娘叫来。”作为哥哥,既然请客,也该有点排场。
老鸨摇头道:“不巧,那赛姑娘几日不见外客了。”
贾珍问道:“这是为何?”
老鸨笑道:“她说心里只有那打虎的孔梅溪,把天下英雄都看轻了。”
众人目光看来,孔梅溪只觉被架在火上烤,恨不得大喊一声“脱水!”,缩成一团,
贾珍冷笑一声,“好,我还非让她来不可!”让这赛昭君看看孔梅溪的笑话,也是极好的!
老鸨道:“这里的规矩,大爷也是知道的,我只管说,可不一定能叫来。”
“快去吧。”贾珍有些不耐烦。
林黛玉有些激动,盼着能见着个人物,等待之时,那酒肉竟上了,越看摸瓜子吃的孔梅溪越觉得好笑。
一旁的贾迎春则问道:“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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