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做了加盖预留,和这片绝大多数尖顶房不同,房顶是平的。
家里空间很大,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单间,院子里还专门盖有厨房、杂物间、厕所、冲凉房。
也难怪城里的姨婶们惦记。
打开自己的房门,几张NBA球星、港台明星的招贴画顿时闯入眼帘。
屋里大约十五平方,朝北的窗户下面放着一张写字台,东西两侧一边是只大衣柜,一边是张单人床。
单人床上一张凉席,毛巾被叠的方方正正放在枕头上,兄妹三人的房间布局都一样。
估计打电话回来当天,妈妈就收拾好了房间。
“石仔,石仔,你回来啦!”
陈石仔还在缅怀记忆,院子传来大声呼喊,顺着打开的房门回头一看。
是“好朋友”陈阿来。
陈阿来跑着,几步就跳了上来,一把抱住陈石仔,嘴里哇哇的叫着,显然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身体里的亲近感涌出,陈石仔也搂着好朋友,手在他背后使劲拍打。
“这次回来住几天?”
亲热劲过去,陈阿来问道。
“三四十天吧。”
陈石仔话音刚落,陈阿来又哧溜一下跑了,边跑边回头喊:“我去叫你阿妈回来。”
不过还有半个小时母亲就下班了,这小子。
陈石仔和陈阿来的情感经历挺奇怪的,两人家里相隔五六十米。
从小一起撒尿和泥巴长大,一起上托儿所,小学、中学都同班。
但那时两人只算得上普通玩伴,能一起玩,不亲密。
反而陈石仔上了高中,陈阿来去工厂当了临时工后,两人才亲密了起来。
特别是父亲坠海的消息传回后,陈石仔受到了巨大打击,那阵陈阿来天天晚上都会来陪他,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觉。
陈阿来的父亲是县五金公司职工,母亲是家庭妇女,一家七口人全靠他父亲一人的工资,生活有些拮据。
但家里偏偏有练武的传统,从小开练,喜欢打架。
高一时还帮陈石仔平过事,两人就是那时亲近起来的。
看着小伙伴消失的身影,陈石仔摇摇头,拿上钥匙出了门。
父亲还在的时候,母亲吴霞妹一般隔两天给家里开一次荤。
不是没能力天天吃,而是怕遭邻居嫉恨,父亲去世后,曾经的家庭妇女上了班,家里生活才开始节俭起来。
有两个儿子要娶媳妇,大儿子不用操心房子,小儿子可要盖房子的,因此,对于曾经的家庭妇女来说,压力很是不小。
知道阿妈中午不会买什么好菜,陈石仔决定自己去买。
甜城县临海,但县城里却几乎见不到海鲜卖,92年,不仅仅是汽车的问题,路况也很差。
清晨捕捞出来的海鲜,哪怕用汽车,从海边运到县城也得两三个小时以上。
没有打氧设备、冷藏车,海鲜在路上就死完了,温度一高,颠簸到县城可能都臭了。
陈石仔到市场时,已经差不多十一点四十,猪肉档没剩几块好肉,挑拣着要了一刀五花,一刀后腿。
看看摊子还剩点猪肝,直接要了。
海东省是个神奇的地方,大部分地区的猪肉摊档,猪肝不卖,搭着送给顾客。
陈石仔不由就想到当年,到云州的第二年,买了只煤油炉,想要自己做饭。
一次,大早去档口买猪肝,要知道在北方,下水必须早早去才能买到。
哪想到在云州,猪肝不卖,买肉可以搭一块!
肉买好,又去干货店买了一块咸鱼,在地摊上拿了几根生蒜,咸鱼生蒜猪肉堡,想想口水就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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