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送的杜垚彻底昏迷前还是听到了花澄的这句呓语，他流血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傻瓜，你寻我护我而来，我又怎能弃之不救。
而且，我也死不了。”
话落，杜垚彻底昏迷。
他知道既然系统觉醒，那在自己没有彻底达成任务前，对方一定不会让他真的死掉，顶多是多受一些折磨罢了。
但花澄，不同的世界记忆中不止一次出现对方的身影，虽然很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抹掉，但刚刚，掏出心脏粉碎的那一瞬，他还是想起了一切。
那是追他而来的人，给他温暖与帮助，不止一世，是真朋友。
听到一切的系统927气的要炸了。
“该死，你们怎么还能有牵连，是上次的天道忘尘丹剂量不够大吗？”
遥远的天穹之上，那座无人可见的隐形忘川桥又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系统927，也就是唐子枭，他并不知道，自己花费宿主大量积分购买的天道忘尘丹都出自忘川桥的边角料。
如今，忘川桥出了裂缝，那些曾经被极道忘尘丹抹去的记忆，也开始逐渐浮现。
杜垚，他开始想起了被抹除的过往，于这个人兽对立的星球之上，他曾与花澄共同来过的地方。
“系统，927，花澄，宿主。极道天雷，极道天雷。”
念着这些会刺痛大脑的词汇，杜垚咬牙坚持，他很想——想起更多，但良久后，并没有更多的记忆浮现。
“极道天雷，阎罗伞，杜雨田。”
话音刚落，一把通红的纸伞落入手中，但只有伞的主人才知道，那些看起来纸质的材料都是假象，这伞的真实用材都是坚不可摧的陨石钢。
【戏神道】的戏法功能将此伞变换了形态，之前一直以吊坠的形式挂在脖子，此时才化成纸伞模样，但仍是伪装。
一道与伞同色的红丝细雷从伞尖爬出，盘绕到杜垚的手上，“主人，您唤我？”
“你在被我炼化前，极道天雷可曾受一种叫系统的东西调动，前去劈人。”
杜雨田用细丝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想了一会，终于想起了一些东西，“会，极道天雷大多受天道调配，我记得，有一种地方，好像叫什么主神空间。
那里有无数小世界，其中还有不少天道之力，是有系统的存在，也有系统借天道之力调用我的兄弟，额，那些各种各样的极道天雷。”
“主神空间，天道之力。”杜垚低声呢喃这两个词，又问，“那些天道之力是散落的，还是有什么东西在统一操控。”
杜雨田拍了拍脸，使劲想了一下，“抱歉，主人，我也不知道。
我是听某些兄弟说过，管控我们的天道之力被某些更高级的存在掌握，但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情况。”
“神，分权，夺天道。”杜垚感觉他猜到了一些。
因为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纷杂的记忆，其中有一些碎片画面记载着主神空间的来历，第九罪域。
诸神的人圈，承担罪神负面罪孽的人间地狱，破碎的星域，最后一座宇宙意识默许的罪域。
所谓的天道，就是宇宙的权柄，而诸神也就是除宇宙意识外，最高的智慧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些围绕他家人所在星系的新型星环就是第九罪域化成的第九系。
而那些靠近却不侵占母星的其他巨大星体，都是曾经的其他罪域。
八颗完整星，加最后一条星环，正好为九。
都是罪域，怪不得不能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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