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可能一个人扛着十几个人跑吧?

更何况你身上还有那么沉重的铠甲呢。

但是在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他的心态立刻就变成了愤怒。

“一个人你们还来跟我报告什么呀!直接把他打下来呀!你们这么多人,投石索就算破不了甲,砸不死他,也能让他失去平衡坠马吧!”

在他们谈话期间,那嘈杂的声音好像又近了一点。

结果对面又紧张了。

“那个!我!我我我我我,们!”

不过已经不需要他回答了。

因为赛提普已经看见了。

一声响亮的马鸣声已经清晰入耳。

“咴咴!”

而赛提普也看到了他人生中第一幕离谱的景象。

一个男人手持这一杆长戟,骑着战马直接就割开了人群,肆意冲撞。

是的,就是割开了人群。

他所通过的地方,凡是敢在正面拦他的人,必然会留下一路尸体。

也不是没有人拿石块之类的放在投石索上投掷出去,然后打击到他的身上。

按理来说累积了动能冲击,在惯性的作用下身形多少会有点颤抖,如果同时打中的多了,那么就有可能从马上坠落下来。

但是这位!

赛提普敢用这一世自己从不面对电子屏幕还天天给老爷放牧的眼神保证!

这位!一点硬直都不吃!

挨了打好像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

在他冲锋的路上,有不少人其实是想规避来的。

但是因为他冲的太快,很多人根本就没来得及避开,直接就被冲倒践踏。

而他如同飓风一般席卷过去的时候。

无论是站在眼前的这些同乡懵了,连他自己都站在了原地。

他僵直了。

对方带着死亡的恐怖。

会死!

他牙齿在打颤。

然后对方冲他冲了过来。

过来了!

来了!

一阵风吹过,一腔热血撒在他的左半张脸上。

死神戳死了他的一个朋友,而和他本人擦肩而过。

瞳孔放大,牙齿打颤,腿忍不住的发抖,纯粹只是因为有衣服遮掩这才没看出来。

那位骑士消失在身后的林子里。

他一个人,冲穿了千人队伍。

就在他劫后余生的时候,从身后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不是吧!还来!

赛提普这个时候此案突然想起了关键!

“锄头!草叉!还有镰刀!别管是什么!快到前面来!”

扭过头来,对着三十几个自己的亲信。

“你们去那个小坡上!射他!”

这些人此刻好像才刚刚如梦初醒一般,按照他的命令去那里就位去了。

可是这个姿势,赛提普总感觉他们是连滚带爬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虽然一群人吓得够呛,但是一路过来赛体普带着他们抢劫富户,并一路砍到了领主的这处小据点下还是多少有一点点威望。

总归还能聚起来那么两百来号人。

剩下的?

一部分在远处混乱着,还有一部分在若即若离的观望。

如果赛提普能够再一次创造他们眼中的奇迹,把这位骑士老爷从马上打下来。

都不说是打死,仅仅只是打下来!

他们说不定都能有信心一拥而上。

但是如果不能。

那他们恐怕瞬间就会想起被贵族老爷们支配的恐惧。

一群人乱糟糟的在前面列队。

这甚至不能够叫列队,最多叫排队。

还是很不规范的那种。

但是赛提普真的尽力了,要知道这里有不少人之前连左右都分不清呢。

过来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

这帮人拦得住吗?

他是没信心的。

而对方也是那种非常有自信的,直勾勾的冲过来了。

似乎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他也不是把希望寄托在这松松垮垮的队形上了。

“放!”

一波打击伴随着他绝望的眼神射出来了。

那战马跳的好高啊。

一跳两米高。

最重要的是,原本准头就不好的那一轮远程打击这一下是彻底落空了。

唯一没有落空的那一下还被这位骑士一长戟打飞了。

其实如果不是这一发弩箭预计会射击到马蹄的话,维纳尔连管都不想管。

带着恐怖的动能,他重重的砸在了人堆里面。

这一群农民当场就压死了两人。

维纳尔挥动武器,一个抡圆就在周围清出了一片空间。

还有不怕死的冲上前去拿着几根锄头砸上来的。

维纳尔挡下后微微一推就将他们几人掀翻。

然后下马了。

在塞提普惊恐的眼神中。

他的一招就将一个身形健硕的矿工挑飞到了天上,最后坠落,挂在了树上。

肠子从他体内流了出来,挂在上面颇像小日子那里的晴天娃娃。

一个重砸就像清杂兵一半一倒一大片,和他以前去老家收割麦子时没什么两样。

一步一步坚定的向前方靠拢。

维纳尔身上的铠甲已经沾满了血。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支农民队伍的领头人就在这里。

拿下了他,这里的事情就结束了一半。

他将自己的长戟重重的插在了地上。

光是震动声就惊的不少人往后退步。

这其实是本能的反应。

在最开始那两下之后,这些人已经没有了战斗的欲望。

他们之所以还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他们足够有勇气,而是简单的被吓瘫了。

而在赛提普的眼中,这一切就更加可怕了。

那个杀神似乎是嫌自己拿着长柄杀人不够快。

毕竟只有最前端的一边有刃,其他的人撞上去大多是被打飞而不会直接流血,都是生死不知。

(其实以维纳尔的力量,也是死。)

还抽出了两把剑,一大一小。

闪亮着骇人的光芒,一步一刀,砍出来了一条血路。

而周围的人连逃跑都做不到,就像是施了魔咒一样任他砍。

最终,当维纳尔还差几步路就来到了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跪下了。

眼含热泪。

我这是来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呀!

“我投降!”(种花家语)

绝望的呐喊。

连家乡话都喊出来了。

而这也救了他的命。

维纳尔的剑锋堪堪停留在了他的额头上方。

???

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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