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出现在此处,完全是偶然。
此刻,何雨柱正站在胡同口,注视着易中海和贾东旭。
易中海很清楚自己此刻有多么狼狈。
前不久,他刚刚在劳务市场被工人一顿毒打,全身上下都是鞋印,脸上的疼痛感如刀割般剧烈。
易中海能够想象自己现在脸色如何,鼻青脸肿的模样在何雨柱面前显得无比狼狈,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此刻的羞耻感达到了顶峰,甚至比劳务市场的那次更加令人难堪。
他恨不得能找到一个地缝钻进去。
贾东旭则深深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何雨柱。
他彻底被恐惧支配了。
然而,这条偏僻的胡同平日里少有人来。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
如果求何雨柱帮忙解绑,这显然是一个机会,但也意味着要放下尊严;如果不求,那么下次再遇到人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易中海和贾东旭都非常明白这一点。
要求何雨柱为自己松绑,对易中海而言是完全做不到的事,而贾东旭则害怕得一直低着头。
两人心里都希望对方能够先开口请求帮助,但谁也不愿意先出声,仿佛被点了哑穴一般。
内心的煎熬使他们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何雨柱在胡同口打破了寂静:“易中海,贾东旭,真是太巧了,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冷漠而无情。
这话虽像一句客套话,但从何雨柱口中说出来,却充满了寒冷和威胁。
贾东旭听到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体不停地颤抖,额头渗出冷汗。
巨大的恐惧压得他几乎窒息。
他依然不敢抬头,害怕哪怕一个眼神也会招致灾祸。
贾东旭缩在那里,几乎要哭出来。
相比之下,易中海认为何雨柱并不知道他们在劳务市场的行为,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像贾东旭那样的恐惧。
他镇定地看向何雨柱,缓缓说道:“何雨柱,真是巧啊。”
既然何雨柱已经先开口,易中海决定放下一些自尊,请求何雨柱帮他们松绑。
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尽管看起来显得很勉强,但还是开了口:
“何雨柱,我和东旭在外面碰上几个混账,差点给我们俩都绑了,正好你来帮忙解个绑呗。”
“从前我们都在同一个院子住过,邻里之间也没少互相帮忙,你爸还在时,咱们两家就关系不错。”
“我家有什么难处,当初我做大爷也一直支持你们,你总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使出了他的老伎俩,先是以邻居之情来拉近与何雨柱的距离,又强调两家关系,试图用旧情来打动对方。
这种说辞,一般人听了都会给几分薄面,帮他一下也是顺理成章。
但是,何雨柱不吃这一套。
他对易中海的套路再熟悉不过,知道这不过是对方的一场道德秀。
何况他还得知,前几天在劳工市场上,易中海和贾东旭竟然造谣污蔑他。
从小弟们口中得知,在何雨柱邀请工人回家做工时,他们已经告诉他,为什么那些工人不愿为他干活。
原因与他所想的几乎一致——正是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个败类,在劳工市场师傅面前诽谤他,将他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以至于工人们都拒绝了他的工作邀请。
这一次,何雨柱来到胡同找易中海和贾东旭,就是为了好好惩治他们。
听易中海装作无辜,再次搬出邻里道德那一套,试图让他帮忙解绑,何雨柱冷哼一声,眼神阴郁冰冷地说:“易中海,你还好意思提这个?”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凛,眉宇间显出一丝不安。
何雨柱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莫非……
那几个小年轻已经把他造谣的事告诉了何雨柱?!
易中海内心七上八下,但表面上却假装镇定,嘴硬地答道:
“什么?何雨柱,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我哪里做了什么坏事,我没做过任何事……”
易中海自以为这样就能搪塞过去,心想只要不承认,何雨柱就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劳工市场里早就被何雨柱安插了眼线,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
不管易中海如何装蒜,都无法糊弄过何雨柱。
何雨柱看到易中海还在否认自己的卑鄙行为,握紧拳头,径直向他走去。
走到易中海面前时,何雨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如同凝视一堆废弃物般冷酷。
他缓缓启唇,声调冰冷如霜:
“易中海,你还真是不看到棺材不会掉眼泪。
我的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敢在我面前装蒜。”
“看来要帮我亲自让你回想起这件事了……”
何雨柱边说边轻轻抬起手,握了握拳。
“咔吧”
声响从指间关节处传出,声音虽清脆却令人心寒。
贾东旭闻声全身更是剧烈颤抖,额头上大颗汗珠滚滚而落,头低垂着靠在墙边,大气也不敢出。
贾东旭意识到何雨柱所说的帮助易中海回想往事意味着什么后,立刻身体扭动,尽量往旁边挪动,生怕在何雨柱教训师父的过程中不小心牵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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